万事的可能(7)

山本武在国中的最后一次棒球比赛后第一次这么紧张，他不敢乱动，试探着问：“云雀……你干吗？”
黑暗中云雀恭弥的声音很清晰：“不是在假扮你的恋人吗？做爱也是其中一环吧？”
山本武不知这误会从何而来，又尴尬又无措：“云雀，我不是这个意思……”
“哦，那我睡了。”云雀恭弥翻过身。
临时决定留宿，自然没有准备换洗衣物，云雀恭弥穿的是山本武的旧浴衣。山本武看着他的后背，无声叹了口气。
经过长达十分钟的思想斗争，最后还是欲望占了上风。山本武伸出手戳了戳云雀恭弥的后背，随后便把手掌轻轻地覆盖上去。云雀恭弥没有反应，如果不是感受到他身体轻微到可以忽略的颤抖，山本武还以为他睡着了。

不管之前是不是有那个意思，总之现在确实是有那个意思了。山本武挫败地在心里骂自己：山本武，你把一切都搞砸了……
山本武的手慢慢沿着云雀恭弥的后背移动到腰侧，心中两个念头在打架，一边希望云雀恭弥下一秒就推开他说刚才只是在开玩笑，一边又希望接下来的确如应该发生的那样能发生些什么。
但云雀恭弥没有拒绝他。
于是山本武吻上那截诱人的雪白后颈，他感觉自己的呼吸都仿佛不受控制了：“云雀，真的可以吗？”
回答他的是一声轻笑：“别讲废话。”
山本武脱下那件浴衣，亲吻云雀恭弥的后背。云雀恭弥的脊柱像纵横的凛冽山脉，偏偏又有最柔顺的仿若云朵的肌肤；方才似乎十分气定神闲，如今却敏感得如同一汪初春刚融冰解冻的湖泊，山本武的亲吻就是投下的一颗石子，惊起一圈细细的涟漪。山本武的手终于摸到云雀恭弥的屁股，指尖往股缝内探去，膝盖在被子下有一下没一下地蹭着云雀恭弥的小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