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讲讲。”
太宰突然就靠近了一点,以他们两个本来几乎就要贴上的距离,现在连睫毛都要碰上了。陀思平淡地看着他,但是屏住了呼吸。他感觉到了,这个奇怪的有点疯狂的家伙,一定感觉到了。
“如果看见一个人痛苦到那个程度,我会拯救他。”
“你是指?”
“как-никак.”
他抬起一只手仿佛要拂去太宰脸上吹乱的细发,最终又把手放下了。太宰治见过很多双眼睛,深沉的,浅薄的,贪婪的,自傲的,恐惧的,冷漠的,狂热的,从没有一双像现在这样看着他,仿佛有很细小的光芒闪烁着。那里与年龄的身份不相符的慈爱又让他不舒服,好像自己被小看了,也让他焦躁,好像他缺少什么被这个人看透了。他又缩回了原来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