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陀] Angel 天使 03(4)

“什么？”陀思恼怒地望着他，眼神像一条毒蛇。
“先放开……好吗……这真的不是我干的……好吧，好吧，也可以说是我干的……不，不是你想的那样！”
陀思慢慢松了手。太宰向后靠在墙上，做了两次深呼吸，把眼睛闭上。陀思狐疑地看着他，能够让这家伙慌张成这样的事情，一时还想不到。
“第一次标记的时候，你还记得吧，”他清楚地说，“我们去查了没有怀孕，标记怀孕的几率几乎是百分之百，所以我以为‘罪与罚’是不会怀孕的。”
太宰觉得自己说得足够委婉了，陀思还是如意料之中，脸色变得煞白。两个人面对面瞪了半天，谁也没开口说话。陀思哆嗦着转身去摸茶几上的水杯，差点把它推倒在地。太宰抬起一只手放在额头上，悲惨地笑了一下。
“居然还有人间失格。”
“你确定吗？”
费奥多尔的声音还算稳定。太宰沉默片刻，勉强冲他笑了一下。
“没有别的可能性了。但是别怕，我能搞定……”

然后他就贴着墙滑下去，不省人事了。
太宰醒过来的时候躺在卧室的床上。他把手放在额头上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压在他心头让他喘不过气来的是什么。然后他望向四周，看见陀思坐在床头看着他，眼神充满嫌弃。
“我刚才……”
“晕过去了。”
陀思的声音也充满嫌弃。他撑起身在床上坐起来，向费奥多尔伸出双手。
“抱一下。”
回答他的是熟悉的仇恨的眼神。太宰默不作声地把手收了回去。
“太宰君恐怕没有明白现在面临的是什么，”陀思冷淡地说，“我记得以前我说过，如果造成了这个结果，我会把你怎么样。”
太宰呆呆地望着他。这个如同从来没有亲近过的陀思，他说话的神情和语气，就仿佛从前的柔情蜜意都是一场幻梦，他还是那个冰冷的，吸血鬼一样的人，下意识抵在一起的十指微微发抖，也许幻想中他正在用这双苍白的手掐断太宰的喉咙。太宰却产生了相反的冲动。他想吻他。越是不可能，越想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