罂粟 26(2)

“好。”
另一个女声的响起这才让赵伯注意到这里另外一个女孩的存在。被称作是石兰的女孩悄然从一旁的黑暗处显出了身形，一样是一张和罂粟一样没有太多表情的脸，下垂的眼角让她看起来显得有点乖顺，但她手中已经出鞘的刀却和她的眼神一样泛着刺骨的寒光。
她毫不犹豫地听从了命令，收刀入鞘后很快摸到了在帝苑侧面的密道入口，一下子又消失在其中。有这样的示范，赵伯才迷迷糊糊意识到自己之前就在大门口晃悠的做法可能是错误的。
“走吧。您现在是住在哪儿？赵……伯。”
生分而又僵硬的称呼，过分的礼貌和客套都让赵伯无法像他之前所想象的那样在碰见她之后好好地握着手，让这孩子能将这些年的苦痛和心事倾诉。
报上了住址，上了她的车，行车途中更是尴尬的沉默。
赵伯看着她熟练地摸出了烟盒，顿了一下又扔了回去。他只能扭过头去看向窗外不断退后的风景，不再去看她。
是否做研究的人都和他一样天真，才会觉得杀手部的也能和他们研究部的一样回归正常生活？而他甚至还想了更多更美。

可现在来看，早已物是人非。
2
原来拥有一整个植物园的人眼下也只能在自家狭小的阳台上竭尽所能种上那么几株，不过这的确是个安逸的住处。
“很合适的住所。”，罂粟说。
“还好了，主要是够安静。”
赵伯掀起窗帘，窗台上还用花盆种着几株罂粟一眼就认出来的熟悉的植物——当年制作的抗遗忘剂所用的原料就是从这几种植物中提取的。
“我想研究出能克服原来抗遗忘剂副作用的药剂，目前也算初有成果。我本打算找到你，可你在解散帝苑后就不知去向，连个消息都没有。”
“所以就没事在帝苑前面转悠觉得我可能回来？别去了——别再进这趟浑水。”
罂粟伸出手来侍弄着花儿，脸上那冷清的神情稍微收敛了点。
“帝苑说到底是狂帝的老窝，那里还有很多他的家当，他随时有可能回来。”
罂粟戳了一下含羞草，它的叶片立马就闭合了。
“像这样小心些才好。”
“如果你说的那些家当是指那些仪器设备的话……都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