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之后,就很少再听到哭声了。
一年之后,就有娃娃的哭声传过来。又过了几个月,我才第一次在房后的溪边见到她。
她很白,比我见过的任何一个人都要白。也可能是在屋里关了太久。
我在大柳树下偷偷看她,她只是木愣愣地棰衣服,洗完就站起身来。眼神飘过我和我的牛,停顿了一下,就面无表情地走了。我疑心她是不是傻子或哑巴。
这样细瘦安静的一个人,竟然会哭得那样渗人。
她洗她的衣服,我放我的牛,就这样过了一年多。直到最近我开始在本子上画画,她才开始注意我。
第二天下午,我喂饱了牛,照例把它拴在树干上。从碎石底下翻出碳棒跟草纸本,看着自己前一天画的大圆圈,想了想,在边上画了一圈树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