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邻居安德尼亚也是一样,背井离乡。”我冷冷地说。
“安德尼亚,安德尼亚……”法布里奇奥泣不成声,“他就是那个被炸死的联络官,他死的时候,我只捡到了半块身份牌,和三分之一个胸腔,他的心脏、他的心脏是红色的……”
我的心猛地颤了一下,收回压在他胸前的膝盖:“战争本身就很残酷,每位士兵都要为自己的国家而战。”
法布里奇奥咳了两声,猝然一笑:“我们、我们本可以不做侵略者,不是吗?”
“轰——”
炮火声震耳欲聋。
哭着睡着的法布里奇奥吓得弹坐而起,双目茫然,接下来的炮火连天在他绿色的双眸中频频闪耀。
“开始进攻了吗?还是盟军在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