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然】第三年番外《七宗爱》(17)

井然想了想，便干脆给老马发消息说在家工作几天，接着安静地陪了一路，直到他俩一人抱着一个大猫，肩并肩在自家沙发上坐下。
井然到家就换了一身居家服，伯力则脱了上半身就往沙发上摊，左右手各揽住一只豹儿子，将一腔怒火都发泄在了撸大猫身上。
等井然换好衣服又拿了两瓶伏特加过来，伯力放开鲍里斯的毛脑袋，单臂箍着赫尔曼将之放到自己腿间的地上。井然在他身边坐下，学着伯力的姿势伸直双腿——雪豹压根儿没劳烦他动手就挤进他腿间趴到他膝盖上，两男两豹可算是在沙发上各就各位。
“说吧，怎么了？”
伯力大手揉着毛光水滑的黑豹，咕哝了个俄语单词。
井然会一点基本的俄语，知道这是“祖父”的意思，便继续问：“跟我有关？”
伯力侧过脸看他，眼神直白得跟拿把刀架在井然脖子上似的：“五年前我就跟他出柜了，他怎么还幻想我会回去继承家业？”
井然瞥他一眼，将电子烟送进嘴，顺势歪头撞了伯力的脑门儿一下：“恕我直言，我觉得你出柜跟你回去继承家业——原则上并不冲突。”

伯力就头抵住井然的太阳穴，嘴唇触在他脸上，语气森冷地附议：“啊，原则上。”
——于是井然知道了：伯力跟他爷爷谈崩了。
“行吧，让我来猜猜。”井然撞开伯力的脑袋，扭头看着他，“你爷爷让你回俄罗斯继承家业，娶某个财阀家的大小姐，然后还要给你们罗德家生个小毛子？”接着没等伯力给答复就又讽刺地问，“打算给我多少分手费？9位数以上我考虑考虑。”
伯力没绷住，落地后头一回抬起嘴角：“9位数还考虑？你可付了我18位数，9位数这么点小事儿不值得你考虑。”
井然想了会儿没参透18位数是个什么文字游戏，伯力看到他眼底浮起的疑问张口就来：“31010219830912……”
……井然愣了下，旋即给这歪果仁徒口报身份证号昭示所有权的举动给逗笑了。
说实话伯力现在已经没那么出离愤怒了，但他私人行程结束后是回莫斯科从谢列梅捷沃机场启程返华的，老罗德便借故说要送他一程，结果一路上都在要他赶紧了断养在中国的情人、回来继承家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