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然】第三年加笔《十年期》(6)

他又在有些扎人的胡子上停留了很久，离开时还端详了会儿，才好笑地给出结论：“什么破胡子，盖住了吻痕。”
伯力忍不住笑，接着起身，二话不说去盥洗室里涂了一嘴刮胡泡沫，又拿着把老式剃刀出来，将之塞进井然手里。
井然无语地看着手中这把充满了毛子硬核风格的利刃：“我也就能用电动剃须刀帮你刮，这个我真用不来。”
伯力却鼓着脸颊冲他昂首，即便嘴上糊着泡沫不能说话，也分明表达出了“你随便来”的意愿。
井然于是也不推脱，起身跨到伯力腿上，小心翼翼给人刮胡子。
……只是最后还是不慎给人破了相，毕竟井然也不是个死的，伯力那么大玩意儿顶着他、他不一刀抹脖都是定力强。
正午的第一餐后是伯力作为当地人安排的第一个项目：开破冰车。
伯力喝了酒，决定只在附近晃晃；井然对破冰车当然是极有兴趣的——直到出门前他几乎裹成个球。
伯力一个本地人都穿得跟只毛熊似的，领人出门直奔后院，扶着穿太多行动不便的井然爬上装甲车般大小的破冰车的副驾，才绕过车头爬上主驾，在高出国内卡车许多的视野中发动引擎。

井然扒在窗边看风景——其实不过是漫天纯白，但他们搞艺术的就是感性，心中认定海参崴的雪绝不等同于上海。
甚至于当他们缓慢行过另一户人家，井然惊异地瞪着对方门前停着的那辆武装坦克，回头指给伯力看时才被人告知：这附近有相当多独门独户的别墅，分属于俄罗斯不同帮派的大佬。
“但是飞机坦克都有个问题。”伯力转动方向盘，破冰车慢慢转向，井然得以瞧见某户人家后院里悬着冰凌的民用飞机，就听伯力慢吞吞道，“在恶劣天气下都是没用的东西，还不如乖乖买辆破冰车。”
“但假如打起仗来，破冰车不就没用了吗？”
伯力却面露得意地睨他一眼，跟个自认自己的玩具比所有人都厉害的小屁孩儿似的，说：“要是在冬天打仗呢？——我买的还是装甲款。”
井然笑到歪倒在副驾上，等到伯力特意开到一处宽敞无遮挡的空地上与他交换位置，才在开车践踏无瑕的雪原时大喊他临时借用的口号：“Make love，not w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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