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然】《瑞雪兆丰年》番外(12)

“七天？”医生忍不住惊道，“那你们的信息素一定很合拍，只是他性强度太强、你作为Omega性强度又太弱，遇上他基本上就时被牵着鼻子走……无意冒犯，但出于道德层面我必须问一句：你不是被强迫的吧？”
井然摇头：“他很尊重我，我……也是有点情难自禁。”
医生沉默片刻，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不要紧张，缘分就是这么妙不可言嘛。”
井然想想那个离奇的雪夜，下意识地跟着点头，接着却听表情慢慢恢复严肃的医生缓缓开口——
“就是有一点，性因子活性的强弱导致你俩的性强度太不对等了，这在情事里很能激发生理冲动，但如果要论及下一步的结合与结晶——过于悬殊的性强度对受精的着床率有着近乎毁灭性的影响。”医生顿了顿，以为人之母特有的慈爱眼光注视着一时还没听明白的井然，说，“也就是说，你不会受孕，你们不可能有子嗣。”
——井然一怔。
尽管之后医生仍旧絮絮叨叨安慰许多诸如年纪大了高龄产子有危险啦、井然的性不敏感体质本来受孕几率就很小啦、没有小孩就好好过二人世界嘛……

但井然依旧沉默了片刻，才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得知自己不会有小孩是什么感觉？
——走出门诊的井然觉得……似乎也没什么感觉。
毕竟过去三十年他一直迟迟没能迎来性别分化，他本来也做好了这辈子无后乃至无性的心理准备，所以唯一的问题就只有——他该怎么跟伯力说。
对他们古人而言可能没有什么比繁衍更重要了，而假使伯力没有来到现代、他也极有可能和某个坤泽诞下自己的骨肉。井然把不准对方知道他们不会有子嗣后会是什么态度，但他刚与等在门外的伯力对上视线就知不妙——伯力对他的信息素敏感到了变态的程度，而他根本连自己的信息素都不会隐藏，所以虽说他们眼神相触不过一秒、说不定他心中所想已经被伯力看穿了。
于是井然尽量显得轻松地说：“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伯力轻轻歪头，明明是沉稳的性格，却生生透出股乖戾的俏皮感：“你不要我了？”
“谁不要你了……”井然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