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心】《死穴》【第一案 · 快乐王子】(23)

最后一声呼唤抬高了音调，何开心估摸着先前堵他猫眼的那人这是跑了，才悄咪咪看了眼门外。
制服笔挺的服务生仍旧疑惑地望着那人远去的方向，确认门外危机解除的何开心这才开了门。
回过神来的服务生将长租房客韩先生电话订餐的餐车送上，极佳的职业素养令他没立即提醒仍在通话中的房客，而是等何开心反应过来放下手机、才小声提醒：“刚刚门前有奇怪的人，晚上还请您注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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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沉听到电话那头疑似危险解除的对话，姑且放下手机专心打量起眼前人。
小个子男性，登记在何开心那儿的报名表上只填了姓名——杨毅，并留了考勤用的指纹，其余全都空着。他没换衣服，连书包都是今天上课时的那只，身上更是一股在室外待久了的寒气，想必是觉察出什么不对就直接来市局门口等着，又不知道具体该找谁、故而直到遇上韩沉才敢提自首这事。
对方根本不敢抬头看气势逼人的韩沉，可他说是来自首，又偏偏等到韩沉出现才敢说出口——这么点小违和感根本不可能糊弄韩沉，而他一把扣住对方瑟缩的肩头，第一个问题就正中红心：“你们跟踪何开心？”

既然是“自首”，就一定知道犯了事，知道出事也就自然跟目前已经发现的两名死者有联系。这种情况下却不走常规报警流程、而是找准了韩沉，说明对方很清楚韩沉跟何开心的关系，并且认定这个案子的性质和恶劣程度必然会交由黑盾组负责调查——这可不是什么道听途说就能得出的结论。
而至于为什么是“你们”而不是“你”……
韩沉冷笑了声：“Liu Yu也是你们一组的？”
那人一愣，表情是肉眼可见的慌张起来。
韩沉话不多说直接动手，不费吹灰之力将人双手反剪到身后，把人交到这才跟下来的冷面手上带上去先审，自己则再次打给何开心。
他听着“嘟”声往门外走，突然顿了顿，接着回头狐疑地看了眼被押进电梯的杨毅——
接连几天他都开着何开心那辆跟他同款不同色的SUV到处跑，外来车辆又只能停进地下车库，所以要不是何开心自己开车走了、而韩沉那辆越野就停在市局大院里，他根本不可能走一楼大厅——也根本不可能遇上搁这儿候着要自首的杨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