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井】《伴儿》【0-35】(60)

——井然茫然地抬头，看了老马好一会儿才想起这人问他要不要续的究竟是什么“箱”。
忙起来就又恢复之前的饮食习惯的男人只能无奈地笑笑：“谢谢你的好意，但我上一箱都没吃完呢。”
老马算是井然这儿的自然人客户里的VIP，仗着他跟井然合作过多次了，压根儿没让前台带就径直进了主设计师的单独办公室。
密闭的空间里全是烟味，——老马虽然知道井然对烟是光点不抽，但冷不丁瞥见这人桌上满满一缸烟屁股，不免担忧起来：“井设，你这抽太猛了也。”
井然刚要解释这不过是自己找灵感的习惯，忽而记起老马是见过他这样的，便耸耸肩：“没法，你知道的。”
“道理我都懂，”老马拉开椅子坐到井然对面，“但你这抽的二手烟，比一手还糟蹋人。”
井然心说老马还不是经常冒着再喝吐血的风险借酒浇愁，嘴上脱口而出：“你也别五十步笑百步。”
老马立马不乐意了：“我这好歹是五十步劝百步，要不咱改抽电子烟也成，——那咱俩就都是五十步了，谁也别逼逼谁。”

井然听得直想笑：他觉得自己生命中搞不好还会遇见第二、三、四个适合自己的×总，但像老马这样开口即贯口的……他恐怕还真遇不上第二个。
这样的朋友他很珍惜，表现在实际行动上便是井然当着老马的面下单了一支电子烟。接着他端起烟灰缸，连同桌上还剩几根的烟盒一块儿倒进了垃圾桶。
井然表完态冲老马道：“这样可以了么马爸爸？”
老马抚掌大悦甚表欣慰，口头便宜半点儿没落下：“这可不就可以了么，——要是你能再多运动点儿，爸爸可就更放心了。”
“你这人……”井然失笑，“我这不挺好的么。”
“我要是瘦成你这样，保不齐都已经荣归我家祖坟儿了。”老马说着抖抖一身横肉，“井设，咱们大老爷们儿，瘦可以，没点肌肉可不行。”
井然边听他侃边校图，听他像是意有所指，抬头看了他一眼：“老马，我都怀疑你下一秒是不是要让我办卡了。”
老马大笑：“办什么卡，有我呢！明天上午咱约个地儿，马教练带你领略‘运动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