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爱情故事 四十(6)

走出医生办公室，王一博撑着让声音如常，“有什么区别？”
“霍奇金只占淋巴肿瘤不到百分之十，绝大多数都是非霍奇金“，祝平远的声音，很平静。
“有什么区别？”，王一博再问。
“第一种，基本可以化疗控制，第二种，就是等死。”
没有出汗，但脊背一片寒凉，百分之十的生存机会，是吗？
祝平远看着他，没有说话，一直走出医院大门，他才说道：“陪我去渔人码头吃顿饭吧，趁我还能吃下去东西。”

冬季的渔人码头游人不多，连大海都寂静萧瑟，他们的座位靠近窗口，落日余晖从落地窗外倾斜下来，能看到细微的灰尘在阳光中飘动，祝平远放下刀叉，“吃完饭我们到海边走走。”
海鸥在天空盘旋，海涛渐渐涌到栈道边缘，祝平远扶着栏杆，他看着王一博，“还好，你没答应我，要不然，我死了，你怎么办？”
一生最煎熬的两天，报告出来那天，王一博请了假，陪祝平远一起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