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龙》一(6)

“你不会织吗？”昊然问一博。
一博摇摇头，可是片刻后又不易察觉的点了头，“我会织，可是，我没有眼泪。”
昊然看着一博的眼睛，是因为这双眼睛太美了，所以，不忍心让他流泪吗？
“那巫师婆婆呢？”
一博的眼里哀伤更深，鲛人一点情绪波动就可以落下眼泪，不一定是因为伤心。可是一博的眼里没有泪，“嘙嘙现在完全瞎了，她再也没有眼泪了。”
昊然的泪落下来，滴在鲛绡上，鲛绡闪烁了一下，变得有光泽，一博诧异的拉开来看，已经是真正的鲛绡了。
“谢谢你，”一博的声音哽咽，“婆婆一直惦念这件事，这回我可以再去送了。”
鲛人的泪落下来不会融解在海水里，像剔透的珍珠，昊然抬手抚摸一博的眼角，“没关系，以后你织好的拿来给我，我给你眼泪。”

这天回去昊然就去了国王的藏书室，他找：黑色尾鳍不会流泪的鲛人，查到有一本，可是那是国王才有的最高权限，他打不开看不了。
又出神的想了一会，这回他找：特别美的外貌看不出男女的鲛人，会演化成男人还是女人。这次找到了不少本书籍，大概都是说演化成女性的可能性大。
从此昊然每个月都去洞口等一博，他让一博给他唱歌，一博唱歌很好听，他唱海底最美好动人的古老歌曲，这样的曲子他们在海面上唱会吸引的人族船员彻底迷醉，甚至不记得航线。
昊然听的很动情，眼泪就落下来，并不需要很多，这样一匹鲛绡，有两滴泪就足够，是一博可怜，别的鲛人轻而易举完成的事，在他这里却可望不可及，昊然发现他喜欢一博，不是喜欢朋友那种喜欢，一博轻盈的薄纱一样的尾鳍在他面前飘扬开，这样的尾鳍游起来没有力量，却美妙的像在跳舞，昊然想把一博抱在怀里亲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