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香》二十七(2)

离近看更觉得他精致的就像一个瓷娃娃，个子只比刘然膝盖高一点，刘天与和刘源都蹲下身跟他视线平齐，刘源伸手贴在玻璃上跟他掌心相对，“安安。”
林院长按了一下墙上的控音按键，“爸爸，”扩音器里传来安安软软糯糯的童音，
“安安，”刘源眼睛潮湿，他努力露出笑容，“宝贝，爸爸来看你了，安安想爸爸了吗？”
安安重重点头，“想爸爸。”
他又看向刘天与，大眼睛好奇的眨着，忽然甜甜的笑了，这世上最有感染力的就是孩子的笑容，纯洁无邪宛如天使，“爷爷。”
“哎，是，是爷爷，你叫安安是吗？”刘天与这时候脸上哪还有一分严肃冷漠，他也隔着玻璃去抚摸安安白嫩嫩的小脸蛋。
安安又重重点下头，“我是安安。”
他又看向唯一还站着的刘然，刘然个子太高，安安仰头仰的太过，一个屁墩摔坐下去，他用小手撑着身子笨拙的爬起来，刘然也蹲下来，安安又把小手掌拍在玻璃上，也对他笑，“爸爸。”
他一时还分辨不出刘然和刘源，这一声爸爸却叫的刘然内心五味杂陈，他没回应，安安又对着他说话：“安安要啵啵。”

刘天与没听清，“他说要爸爸吗？”
“不是，他说他要，一博，他只会叫啵啵。”刘源心痛难当。
见没人回答他，安安扁着小嘴，大眼睛里一下子就涌起泪花，“啵啵在哪里？”
玻璃墙外的三个大人，都沉默了。
护士走过来，把安安抱起来，林院长对他说道：“安安乖乖的，听护士阿姨的话，啵啵就会来看你了。”
安安伏在护士肩头，“安安听话。”
护士哄着安安，“好了，安安该吃药了，跟大家说再见吧。”
安安伸出小手跟玻璃墙外的人摆了摆，“再见。”
院长关闭声音，又按了一个按钮，透明的玻璃墙变成磨砂效果，再也看不到病房里的情况。
“我们回院长室谈吧。”
刘天与长叹口气，回到院长办公室，他先开口问道：“可以接安安回家养病吗？我请最好的医护照顾他。”
“不行，刘先生你看到了，他连住普通病房都不行，孩子免疫力非常差，很小的疾病对他都可能造成致命伤害，但第一针药剂注射下去到现在一周了，没有排异反应，血液检测已经能检出被吸收的微量信息素，这已经是我收诊安安两年多以来，关于他病情最好的一个消息了，现在安排的治疗周期是每七天一次，计量会逐渐增加，直到他的腺体能够自主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