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海】我对你一见钟情的那天（十）(3)

但李东海无法如愿，神佛本就偏好惨痛的命运，不会慷慨的赐予解脱。
李赫宰抱住他，听他声嘶力竭的痛哭，贴紧他给他一点温暖，任由衬衫被抹的一团糟。
不知过了多久李东海才平静下来。李赫宰仍然抱着他，给他捋着背顺气，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偶尔有浅浅的吸鼻子声。
还是李东海先开了口，他需要回答李赫宰，也回答自己。
“李赫宰？”
“我在。”
“我是谁？”
沉默。长久的沉默令人窒息，但李东海没有让步。
“你就是你。”李赫宰最终这样说。
“你是谁？”
李赫宰依旧选择了沉默。
“那你是我的谁？”
“我今天，见到了一个人，和我长得很像。他是谁？”
李东海从李赫宰怀里退出来一点，眼泪又无声无息的流了下来，今天他流了太多眼泪。

像是慢镜头一样，李赫宰平静的脸一点一点挂上讥讽的笑容，李东海从未见过他如此刻薄的表情。面对李东海李赫宰从来诚实，哪怕算不得毫无保留坦坦荡荡，他给出的回答也没有过欺骗。
“我是你哥哥。”
“你见到了李晔。”
“李晔是我叔叔，我爸唯一的亲弟弟。”
“李晔自己都不知道他有个私生子。”
“不过今天之后，他知不知道就不好说了。”
“我把李晔送进监狱后清点他的财产，才在他不知道哪栋房子里发现还有个保姆带着你，保姆说你都五岁了。李晔是不是非常搞笑？”
“我还记得那天下暴雨，你哭喊着不要跟我回竹苑，在雨里折腾了大半个小时，最后高烧又肺炎在医院差点没命，脑子也烧的不太好使，问你什么都不知道只记得自己名字叫李东海。”
“满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