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海】我对你一见钟情的那天（十七）(5)

“不是不爱我吗，干嘛还想着我。”
“我不敢，但我没有不爱。”
李东海声泪俱下，把李赫宰的手踢开，气的在椅子上手脚并用的扑腾，对着李赫宰大吼。
“李赫宰你就只能在这里说爱我是吧？”
李赫宰把他抱起来，自己坐到椅子上，再把他在怀里放好，拍着背给他顺气，良久之后开口。
“是啊。他们所有人都不喜欢我们在一起，更何况我对不起你，我们不该有什么瓜葛。”
“你也知道你对不起我。”李东海打着哭嗝发火。
“对不起。不哭了。”
“那你还建这没用的房子干什么？”
“东海，是我幼稚。三十多的人了，还想着能有个地方可以忘掉我们的身份和过往，能和你有个家。”
李东海抱着李赫宰的脖子哭肿了眼，曾经在宿舍里发病时缠绕他的藤蔓再次破土而出，扎上他的心脏，李赫宰的怀里太暖，藤蔓得到滋养，疯了一样抽着条，那些扎进心脏的藤蔓重新顺着血液捅出去，李东海弓起身子咬住李赫宰的肩膀让自己不要抽搐的太厉害。

“挽留我。”李东海的声音也在颤抖。
“不要离开。”
李赫宰退远一点，认真的盯着李东海的双眼，他很久没有直视这双永远清澈的眼睛，久到他快要忘记第一次见到它们。
那时他父母双亡满心仇恨，在老旧的公寓楼里见到了仇人的孩子，瑟缩在保姆的怀里，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眼里汪着泪，湖水一样，又好奇，小心的抬头看他，像某种小动物，看一眼再缩回去，眸光随着动作泛起涟漪。纯净的灵魂怀着对尘世的悲悯，用这双眼睛洗涤罪恶，李赫宰当场忘记自己最初来找这孩子的目的。
他后来明白，那是一见钟情。
李赫宰知道这意味着自己罪无可恕，他见到李东海的第一眼就动了用这双眼睛拯救自己的心思，想有眼睛的主人陪伴一无所有的自己，所以心甘情愿的等他长大，就算有一天要下地狱，如果李东海能陪着，那也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