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海】先婚后爱(8)

近来他总是想到刚结婚时。那会儿还小，憧憬中的浪漫婚姻温柔爱人成了没有表情的联姻对象，他带着脾气，又不甘心又得认命的拧巴。李赫宰忙，不会哄人也顾不上迁就他，说是结婚，下了床两人还是各过各的，时间对上就一起吃饭，典型的搭伙过日子，一过过了四年，曺圭贤始终高呼没离婚是个奇迹。李东海自己倒是没什么离婚的想法，说到底他们的婚姻除了存在本身有点问题，相处之中倒是没什么错误，李东海觉得自己已经习惯了，可能也有些别的什么原因，总之李东海舍不得，一个屋檐下平平淡淡住到了现在。
小声的交谈透过门缝传进来，李东海赶忙闭上眼睛假寐。医生来了，量好体温拔了针头便离开。好长时间没有声音，李东海几乎忍不住眼皮下滚动的眼珠，在他快摇旗投降的时候李赫宰终于摸上他的头发唤他起来。
“吃饭了。”

“唔，嗯。”
“医生刚走。”
“嗯。”
“嗯，起来吧，穿外套。”
李东海把外套套上跟着李赫宰下楼，菜香袅袅。
（五）
病好后李东海莫名有些别样感受，或者是他突然看到了许多被他忽略很久的东西。他一直觉得李赫宰不是知冷着热的人，实际上李赫宰是没什么体贴心思，但也的确是李赫宰和他一起生活了许久，毫无浪漫的打点他的衣食住行，让他有家可回。
他们在同一栋房子里互相等待，等待许多东西，晚归时等待，吃饭时等待，错过彼此时也在等待。
（六）
李东海在一个周末的晚上敲开了李赫宰的书房门，小心翼翼的，曲起手指在门上叩两下，扭捏半天才开口，边说话边用拖鞋蹭木地板的边缘。
“去散步吗。”
想了想又加上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