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义超蝙】Love（R）(2)

卡尔却似乎满足于布鲁斯这无法掌控的脆弱。他放开了钳制他的手，用纸巾草草的处理了自己身上粘上的污渍。方才的性交，他甚至没有脱下裤子。
他坐在床边，冷眼看着布鲁斯卧爬着喘气。布鲁斯浑身都在发抖，来时穿得西装也早已被撕扯成一块一块的破布。卡尔大发慈悲地帮他从地上捡起那个他带来的袋子扔在床上，里面装着一整套新的衣物。
布鲁斯没有力气夹住被留在体内的精液，只能任由他们顺着自己的大腿流下，再用毛巾擦掉。
卡尔看腻了他每一次机械又毫无新意的事后清理，起身坐在椅子上，百无聊赖地翻阅布鲁斯给他带的书。
有时是漫画，有时是散文，有时甚至会是一整个月的报纸。都是他从前感兴趣的东西。
布鲁斯的速度很快，他连一篇文章还没看完他就已经重新变回了来时衣冠楚楚的模样。
除了脸上还没消去的红晕和打晃的步子。
卡尔知道，这是布鲁斯想让他产生愧疚。
他嗤笑一声。
神永远不会对背叛自己的敌人产生怜悯之心。
“起床了。”阳光随着窗帘的被拉开落在布鲁斯的脸上，他下意识地抬手把被子往上拉把脸埋进去。

拉开窗帘的人似乎并不是阿尔弗雷德，因为他并没有听见再次提高嗓门的强调日上三竿的事实。取而代之的，是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颈间。
布鲁斯缩着脖子咕哝一声。
轻柔的吻接连着落在他的侧颈上，又麻又痒。布鲁斯终于忍不住睁开了眼睛。
带着方框眼镜的男人穿着款式老土的运动衫，正冲他咧着嘴笑。
……
布鲁斯猛得从床上坐直身体，瞪着这张他再熟悉不过的脸，张开嘴却怎么都叫不出那个名字。
克拉克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把手里装着早餐的托盘放在床头柜上，慢慢侧坐上床，宽厚的肩膀轻靠着布鲁斯的肩。温热的触感隔着睡袍捂着布鲁斯酸痛的身体，他眯虚起眼睛没有抗拒对方揽过他胳膊的动作。
“布鲁斯?”
克拉克凑近他的耳朵，布鲁斯克制不住地缩了缩脖子，却仍冷着脸推开往自己颈间拱的男人。
克拉克并不介意布鲁斯的拒绝，甚至相当熟练地找到那双昨晚被踢飞的拖鞋，用丝绸睡袍裹着他从被窝里抱出来。
温暖结实的身体让布鲁斯不愿放手，他像只失去安全感的猫，手指紧紧抓着克拉克的衬衫，嗅着他身上干净的肥皂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