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良教育(11)

在此之后刘令姿基本上是以一周一次的频率光顾按摩店，女人都记住了她，去的次数多了自然也变成了熟客，但女人不明白为什么刘令姿只盯着孔雪儿一个，每次试图给她推其他的女孩，都被刘令姿拒绝了。不是孔雪儿就不可以，刘令姿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在这种关系中无法自拔，孔雪儿依旧拒绝接吻，刘令姿把一点怒气全都发泄在了孔雪儿身上——她在孔雪儿身上留下一个又一个深红的印记，企图通过这种宣誓主权的方式让孔雪儿有所反应。孔雪儿没有阻止她，只是在事后说了一句下次别这样做了，让其他客人看到了不好。
“你不是给钱什么都做吗？”刘令姿想起上次孔雪儿对她说的这句话，她顺口就说了出来，孔雪儿愣了一会儿，接过她的话，“大多数时候是这样。”
刘令姿对待孔雪儿的方式越来越恶劣，她会问孔雪儿她是她的第几个客人，还会在孔雪儿让她停下的时候更卖力的抽动，她几乎在孔雪儿的全身上下都留过痕迹，但孔雪儿都没有生气，她容忍了她做的一切。刘令姿自己都觉得自己在某些时刻病态又过分，或许一开始自己就不应该在这段关系中寻找爱情，在虚假中寻找真实的人大抵都是脑子有病，可她病得不轻。即便肉体在亲密接触，灵魂却在背道而驰，刘令姿觉得不能就这样下去。她那天来到孔雪儿房间的时候，做的第一件事不是脱下孔雪儿的短裤，而是拉起了孔雪儿的手，“我们出去玩吧，我带姐姐玩滑板。”

孔雪儿大多时候都能明白刘令姿的感情变化，做她这一行的没有谁不擅长察言观色，所以即便刘令姿的表情很少有太大的变化，她也能从她的言语中读懂情绪。比如刘令姿用姐姐来称呼她的时候一定心情很好，刘令姿不开心的时候只会说你，你怎么样，你舒服了吗。姐姐这个称呼比你多了几分柔和与亲昵，所以刘令姿说要带姐姐玩滑板的时候，孔雪儿有些动容。
没有哪对情侣会愿意在炎热的夏季牵手，刘令姿被孔雪儿牵起手的那一刻想到了她之前听到的情侣对话——别碰我，热死了。刘令姿还不明白孔雪儿为什么会牵自己的手，就被孔雪儿拉到一边，“你后面有车。”一定是温度太高，自己热晕了，才会忽视身后连续的鸣笛，刘令姿和孔雪儿站在路边。这条巷子很窄，两人几乎是紧贴着墙壁，那辆车贴着她们鞋子的边缘缓慢驶过。
车子离开后孔雪儿没有放手，只是力度变松了，她的拇指挂在在刘令姿的拇指上，仿佛随时都会离开。刘令姿的手指攀上了孔雪儿的手背，她的指腹摁到了孔雪儿的手指骨节，力度大得像要把孔雪儿的手揉进自己手里。刘令姿和孔雪儿走到了荫凉的公园，她放开了孔雪儿的手，把滑板放在地上，趁孔雪儿不注意的时候擦了擦手上的汗，沉思着手心的温度怎么会比气温还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