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WD】华氏4271℃Ⅱ电子羊（戴斯蒙/艾登）(2)

“你要的仿生电流探针。现在技术一更新，这东西越来越少了。”
艾登拿过那个用胶布捆紧的盒子，隔着电子设备的残骸将皱巴巴的纸钞丢给托比亚斯。供货人数完纸钞，扶了扶架在鼻梁上的镜片，义眼虹膜旋转了一圈。
“肯尼要是知道我向你提供这玩意……”
“他在旧金山，没时间抢你的供货权限。”艾登打断他。雷蒙•肯尼，他的合作伙伴之一，也是无介质光传导系统的缔造者之一，后来却逃离了自己的公司隐姓埋名。托比亚斯是雷蒙的好友，也是芝加哥外环有名的设备商。但因为他出了名的怕事，所以也是个相当难找的人物。
——但对于艾登来说，芝加哥境内暂时还没他找不到的人。
“你也该知道，对于你来说仿生电流探针的效用和安慰剂差不多。”
“但它是目前最有用的。”艾登将盒子藏进风衣。托比亚斯不赞同地咂嘴，低头数着钞票。
“里面是两个月的剂量。这两个月我要去旧金山，那边的年轻人遇到点麻烦。”
“有什么问题？”

“何瑞修被挖出来捅了个半死，现在整个Decsec都快疯了。”托比亚斯瞥了眼墙角的旅行箱，“我今晚就走，七点的空轨列车。”
 “注意安全。”
“不用你说。”托比亚斯摆摆手，“里面两种包装，红色那个是加强型，注意心泵过载。”
芝加哥各个区域都有艾登的据点，但三年前认识雷蒙•肯尼后他使用最多的是芝加哥河河心的碉堡据点。即使在他外出时据点也保持着适宜大型服务器运作的低温，中心大厅四围是巨大的服务器和屏幕，水泥地面镶嵌着全息浸入设施的投影用稀土硅，这使得整个大厅中心区都可以接入同一套浸入设施。艾登打开顶灯，锁好了碉堡门，坐在浸入区中心的人体工学椅上撕开了电流探针的胶条。里面是电子墨水笔大小的脉冲注射器和六十支单独包装的仿生电流生成素。生成素大多是白色包装，大概有四分之一是红褐色——托比亚斯所说的加强型。
将右臂从风衣袖子里解脱出来，艾登把毛衣袖子卷到手肘上方，拆开一支白色包装的生成素装进注射器后部，打开给药针的安全阀。等药液完全进入注射口安瓿，他将注射口按在皮肤表面，扣动了扳机。生成素在脉冲作用下细针一般刺入皮下，立即加入了血液循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