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D/PT】现代世界（病毒狗无差）(2)

作为脱离人类社会秩序的病毒，Alex自然是不用担心这些的，但他总归有别的麻烦。早上Jackson因为抢不到校车位置急得团团转时他顺手把小孩拎到了学校——用飞的（当然起飞和落地都避开了其他人类）。可能那孩子现在正忙着应付那些好奇的叽叽喳喳。诚然Nicky和Jackson向来对此没有意见，但Aiden现在还没打过来电话，只能说明私法制裁者也不幸被停电影响了。停电对高依赖者影响翻倍，比如打不到游戏的御宅族、来不及保存数据的乙方或者住在高层的居民，当然还有芝加哥特产私法制裁者。
抱着某种堪称幸灾乐祸的情绪，病毒悠闲地溜进了堡垒。
堡垒里仍然充斥着机械的嗡鸣，但在失去大部分电力后，蛰伏的电子巨兽终于安静了下来。备用电力存量有限，数据有闪断保护，只是冷气机能分配的电力不太够，温度比往常高了不少。
私法制裁者正在楼下折腾堡垒自带的发电机。皮衣和毛衣整齐地叠在一边，只有工具箱周围乱糟糟的。室内周遭都是昏暗的，隐约可见机械高大的黑影。排气扇一转一转地滤进发白的自然光，但机油味没有跟着转出去，反而堆积在室内甚至塞满了通风管道，随着病毒的介入更加明显。

“从通风管道进来的？”Aiden头也不回地问。病毒耸耸肩，试图抖掉身上的机油味——你总不能指望私法制裁者主动开门。
“堡垒的门是电力控制，这个时候我没法远程给你开门。”Aiden拧紧螺丝，开始剥导线的红色外皮。
“发电机出问题了？”
“熔断保护。”Aiden换了一把钳子，“然后真的熔断了。”
Alex忍住了没笑，触须安静而迅速地将地上的扳手钳子螺丝刀摆整齐。他都快不记得上一次私法制裁者讲笑话是什么时候了。
“冰箱里的肉应该已经解冻了。”Aiden从他触须下抢过钳子，“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塞进去的，但是T-bone已经提意见了。”
“好吧。”Alex坐到不碍事的地方，只让触须溜溜哒哒地晃过去，Aiden从善如流地塞给他一个强光手电。
“我要排线路。”
“收到。”
强光手电开启，强烈的光在发电机和墙壁上四处弹射，原本只有幽暗自然光的室内顿时明亮起来。隐藏在昏暗中的巨大机器清晰地盘踞在四周，空间突然变得狭小起来。
“别直接照着要看的地方。”Aiden提醒道，握住拿着手电的触须指示位置，让光源更好地照亮发电机里有序排布的线路和部件。Alex闭上眼，让视觉转移到触须部分，观察机器内部的金属排布。从构成外壳的弯曲板材到吞咽混合气的汽缸曲轴，回路缠绕排列，隐约有着心脏血管出入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