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耽美】长衣短衫 番外二(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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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逸然要去戏楼听戏，叫上甄少祥一起。
上黄包车时甄少祥还在拒绝：“我不去，看一个男人扮女角儿，唱得咿咿呀呀惨兮兮的，有什么好听的，不去。”
孟逸然抓住甄少祥不让他逃跑：“今儿不听《霸王别姬》，今天是《打登州》，没有女角儿。”
甄少祥还是想走：“我又不喜欢听戏，我要回去听唱片。”
孟逸然招呼车夫走：“你不听怎么知道你不喜欢，你跟我去一次，下次你要是还不去我就不带你了还不成么？”
甄少祥无奈，终于没再说话了。
到了地方甄少祥才发现，居然来听戏的大多数都是年轻的姑娘，一打听才知道今天唱戏的是于半珊于公子，他偶尔才登台，过了这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下次，许多年轻的小姐们都来捧场。
甄少祥在二楼的太师椅上坐了，拿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百无聊赖地看着戏台，心想：于半珊那小子真是不务正业。
先上场的是个花脸，唱的是什么甄少祥都没听进去，他几乎要睡着的时候突然听戏台上喊了一嗓子什么念白，突然楼下的观众都骚动起来。只见两个解差走上台，后跟一个打扮花俏的小生，接着一个一身黑衣，两手拷着铁链，脸上挂着长髯的男子走了出来，在台前一亮相，甄少祥忽然就醒了过来。

听于半珊开口唱“将身儿来至在大街口”到“叫一声解差把店投”，台下一片叫好声才把甄少祥喊醒来，他凑到孟逸然耳边：“这出戏讲的是个什么故事？”
孟逸然正忙着鼓掌叫好，匆匆和甄少祥解释了几句就不理睬他了：“别妨碍我看于公子，你别吵我。”
甄少祥目不转睛地盯着台上的于半珊，看他戴着镣铐被关押，看他脱下镣铐后捋髯走步，听他的唱词念白。
他猛然发现自己被一种超越了性别，超越了时间，超越了空间的美感吸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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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联合会组织省城各青年社团举行交流会，风头最劲的一属甄少祥带领的真义社众欧罗巴留学生，二属肖奈带领的致一社众东洋留学生。
各社团代表分别讲话过后，甄少祥没皮没脸地凑到于半珊边上，一笑露出一排白牙：“于公子你好。”
于半珊刚和另一个社团的人打完招呼，心情不错，今天并没有打算为难甄少祥：“你好，甄少爷。”
甄少祥从桌上拿了杯茶递给于半珊：“于公子，听说你是在日本国学文学的，正好我在法兰西留学的时候也对文学非常感兴趣，旁听过一段时间文学课程，想来和你讨教讨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