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辫九/音乐圈设定】台前幕后（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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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九郎走到舞台中央，紫色的灯光从头顶落下来，灼人得很。他低头，虽然台下也没别人，但就是觉得在这么个地儿呆着不太舒服。
这不是属于杨九郎的地方。
张云雷从后台走出来：“怎么，来两嗓子？好像没怎么听过你好好唱歌。”
“可别，可别，”杨九郎摆摆手，走到舞台边上，蹲下用手撑地就跳了下去，到吧台那儿找了张高凳子坐着，“角儿，您试音吧。”
这年头单纯的歌手真不好做。
不走流量炒作买热搜，综艺搞笑卖人设的路子，要纯唱歌，还要有人听难得很。德云唱片开创了新的商业模式，旗下经营了八家Livehouse，理念是“纯粹的歌手和纯粹的听众”。德云八队各驻扎一家，有时候也互换场子演出，为张云雷服务的八队工作室就常驻这家3Qing Livehouse。
张云雷长得清秀，但在艺人圈子里算不上很出众；唱得好，但这年头市场太浮躁，唱得好就有人买账的时代已经过去了；他有个好师父，但那时候郭老师也正处在正经老艺术家尝试融入新商业模式的尴尬转折期。唱片公司安排张云雷先在Livehouse唱着，等公司给他寻找机会。

总之，那会儿，张云雷离“角儿”还有十万八千里。
但他是杨九郎的角儿，
一个人的。
今晚八点是3Qing Livehouse的第一场演出，也是张云雷作为德云八队挑班儿的第一次正式演出。
杨九郎坐在台下，比台上的人还紧张。
和做梦似的。他一个非科班出身的居然顺利进了德云唱片，和他当年失之交臂的人合作。经过半年多的磨合，终于要把他们合作的成果搬到台上，展示给观众。
他写的歌，终于是那个对的味道了。
“角儿，唱吗？”
“唱，为什么不唱。”
杨九郎站在后台探出头往外看，深深叹了口气，又回身去看正对着镜子整理头发的张云雷。他料到第一场肯定得人少，但没想到能这么少。
八个人。
杨九郎走到人身侧，看到了一只泛红的眼角。
张云雷把发胶放下，对着镜子用力地扬起了嘴角：“来个人，给我拿个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