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被这一句噎得说不出话。
“生在寻常的富贵人家就很好,”李承泽红了眼眶,忽然哽住了,他清了清嗓子才继续说,“帝王贵胄,最难的就是好好活着。”
两人沉默了许久,范闲突然开口:“老二,你希望我投在你门下?”
“不必,”李承泽苦笑,“你我一样,天生就不是甘居人下的。我看你顺眼,又能一起喝酒,无论你作何选择,都不妨你我相交。”
范闲笑:“那以后还拉拢我吗?”
李承泽话语中尽是坦荡。“当然得拉拢啊,你身后可是内库财权,又是林相儿婿,监察院与你也关系匪浅。身为皇子,怎能不掺一脚?”
“那送葡萄可不成。”
李承泽翻了个身,面朝范闲:“今天这酒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