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艾】欢迎光临白胡子广告公司 OVA：未来航海(2)

“你不会就打算这样去……”
“礼仪是很重要的，”广告精英打断他的臆测，“所以马上我要回家洗澡换衣服，剩下的部分交给你了。”
“什么！！！”
艾斯发出哀嚎。偌大的办公室里横着的其他几具“尸体”因为这喊声而诈尸似的动了动，又很快归于沉寂。仔细看下去，每台散发着轻微声响的主机箱和黯淡的荧幕前，总有一具横死加班的尸体，他们身边陪葬的，通常是山般的资料、咖啡和烟蒂。有的人已经被这些“陪葬品”掩埋在深处，连呼吸都几不可闻了。
“老实说，我现在还能睁着眼，自己都觉得是奇迹……”
“之前你明明可以睡一会儿的。我不是叫你去睡了吗？”
“倒下就起不来了。再说，我是队长吧？怎么能抛下大家自己逃跑呢。你不也没睡？”
新任的二队队长机械地挪动着鼠标和快捷键说。自从大学毕业后，他就没试过连续四十八个小时不睡了。马尔科拖着步子走到电梯口，他缓慢地思考着什么，扭头看向自己年轻的情人。电脑的荧光和朝阳的暖色都笼在他的脸上，因为长时间熬夜而色素沉积的皮肤没什么好看的脸色和光泽，但此时却显得熠熠生辉。“好了，”年轻人喘着气说，“电脑还算给面子，这下就都弄好了。我发给你……？……马尔科？”他才发现他在看他。

“来个庆功吻好了，艾斯。”他年长的情人带着点暧昧的笑意说，这是这么长时间紧绷神经高效工作的时间里，艾斯头一次从他脸上看出了属于广告人以外的神情。
可那张脸上很快挨了一靠枕，勤勉的二队长蹦起来活动着他僵硬的身体和双腿，根本不去看他。
“不要。臭死了又一嘴的烟味。快去刷牙！！！”
等到负责收尸的萨奇哼着曲儿出现在办公室、还不忘给桌上的仙人掌们浇水的时候，他听见了呻吟般的呜咽。低头从案例素材里拎出了拉塞尔，一双白瞪着的眼里满是充血的血丝。
“你还有什么遗言吗？”萨奇沉痛地询问。
“……如果还有下辈子，我想换个办公室，……”
“理由呢？”
“该死的办公室恋情。……”
而最该死的，是这对该死的情侣显然完全不觉得自己的举动有什么过分之处。马尔科最终顺理成章地将艾斯也拐回了家，理由是“待会儿你得和我一起去提报，就以‘项目小组负责人’身份过去好了。”当然，身为领导，他说什么自然是什么。艾斯嚷嚷了一会儿，倒也没太反对——他想看马尔科工作的样子。这家伙在工作的时候像另一个人——不近人情，浑身上下都被武装得严丝合缝，可靠得令人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