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艾】欢迎光临白胡子广告公司 OVA：未来航海(12)

冷汗霎时就浸没了背脊。“是谁！”打头的那个弱不禁风的富家公子立刻抬起头，他看见攀在桅杆上的艾斯，他双脚蹬着横梁，显示着极好的身体素质和平衡性；手里抓着缆绳，头上戴着遮阳用的帽子，脸上难得看不见笑嘻嘻的表情，嘴里虽然说着“抱歉，手滑了，”却完全不像是那么回事。他的眼神利得像把刀子，从他们头顶上刺下来，令那些人还没开口发话抱怨，就先自个儿没了底气。
“你在那儿干什么呢。”
马尔科拔出了那把刀子，他在手中心转着，把它插进口袋里。他往前走，其他人开始往后退，这让他觉得有些好笑。
“我学会了缆绳的新玩法，”艾斯说，“你不过来、到瞭望塔看看吗？”
“好，可我怎么上去？”
“先上来。”
艾斯将背在肩上的缆绳丢下来。马尔科试了试力度，往手上一缚，一个助跑脚下踏上桅杆，双手发力，将整个身子都带上去。两手交替，没几个回合就到了顶。“就跟蜘蛛侠似的，”艾斯嘲笑他，但下面有几个攀住了绳端，却没一个人能爬上来。
“年轻时我还是很有体力的。”马尔科说，他嘴角带了些笑意，艾斯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眼神。“其实，老实说，现在也不错。”

他们把绳索在腰间绕了几圈，身体紧贴在一起。像老式电影里演的那些精于海上生活的水手那样，突然脚下发力，借助钟摆原理，轻而易举地从刚才围攻的人群头上飞过、甩到另一边的看台上，成功着陆。“我发现了一个新奇的玩意儿，”艾斯迫不及待地说，看来他已经把刚才的事彻底删除还清空了回收站，这会儿剥下绳索，就向着瞭望台跑去；马尔科落在后面，有些怜悯而遗憾地看了看那些被抛在甲板上的家伙们羡慕嫉妒恨的神情。背过身的同时，他终于止不住地大笑出来。
也许是做的太过火了，我反省。
马尔科想。直到晚饭过后他还是只要一想起那些家伙的表情，甚至一看到那些家伙的脸，都会忍俊不禁；连艾斯都说他“是不是吃错药了”。但没办法，很久没有这么爽快而单刀直入地劈开敌人，这种淋漓的爽快感就像玩对战游戏达成千人斩一样，是平常生活里完全无法感受到的类型。因为职业的关系，他习惯了斡旋和相互妥协、让步然后达成的协议，但这样真刀真枪的实力碰撞果然还是令人心情愉悦，仿佛回到了十八世纪的海洋，一切凭实力说话的时代。即使歧视令人不爽，但有这种程度的收获的话，也算不枉此行了；更何况，艾斯很开心——除了今天早上那片刻的功夫，他几乎没有一刻不炫耀似的咧着他那排雪白的牙齿，没有一刻的时间对他来说无聊，全程都像冒险一样刺激而有趣。对于细密安排这趟行程的情人来说，这无疑是最高的褒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