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铁】合理猜测 30 人皮(7)

“所以，他们真正的计划都在其他方面。什么帮助地球放射孤儿的鬼话都是幌子，目的是要借这种不会被追责的无罪环境来做其他星系上不被允许的人体试验。改造基因什么的不做人体试验是绝对不可行的。那些被收养的孩子们，很可惜，他们大概都是免费的试验品。”
“另外，那个机器人社群实验中，也不是什么‘社会性’造成了突破性进展。我猜这是你养父母最终告诉你的答案，因为他们不愿意说出真相，对于机器人来说那就像是某种道德底线。的确，他们的社群反应恐怕会变得更好，那是因为他们可以无意识地在某些程度上逾越第一法则。这一点恐怕被测试他们的机器人学家更早从电荷反应数据上发现了。所以他们让更多和你一样的孤儿加入进来，目的就是为了刻意强化和培养这种异常的电位反应，好让他们能更加轻松地逾越第一法则。恐怕在那时候，就有人在打算要杀掉血清团队的主创来独占血清的成果，用发疯的机器人来动手就根本不会怀疑到自己身上；实在不行，还可以把锅推给霍华德，毕竟就是他非要推行这么危险的社群实验。”
“所以、那个社群实验为什么能做到——那就像是现在！这里、特殊的封闭环境条件、这么多失去父母的孩子……那时也是。沃伦故意选择这样的地方，他要还原当时的实验条件。”

“这样的环境使得它们正子脑中的情感电荷超负，累积量变后直接越过了第一法则。听上去有点熟悉？没错，那就和奥创的情况差不多。”
史蒂夫皱紧眉头。“那完全……没有人虐待他们！他们很幸福、我们都很爱他们、他们也爱自己的孩子……”
“我想就是这个了。”
男人沉默了，但他们交握的手传来难以忽视的疼痛，像是某种无声的呐喊。等到他开口时，有什么无形的东西在空气中破碎。
“你是说，他们为爱杀人？所有这一切的根源都是因为他们爱我？”
“你见过为恨杀人的机器人了。”托尼轻声说，“爱与恨本质上是同一种感情。如果你需要我的专业意见，那么它们在正子电荷的表现上同样强烈。我应该想到的。”
男人气息急促。“为什么？我只是个一无是处满身是病的瘦小子。我什么都无法给他们；他们却为我做了一切，和所有真正的父母一样。但他们本来不用承担这些。没有我的话一切都会好好的。”
“你知道，老实说，机器人比人类强多了：他们几乎不会罹患疾病，不容易死亡，可以拥有任何想要的体型和外貌，可以调整各种情绪和讨人喜欢的性格。他们能够拥有相当的智慧，运算速度，资料存储，逻辑推理。但他们有一样永远也不可能比得上人类：那就是繁衍。他们不可能拥有的宝物就是孩子。你给他们填补了缺失的部分，把他们变成完整的人。他们当然会爱你了。”就像你曾经对我做的那样。他小心地藏起这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