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中】凶案 05(7)

于是，在属于一点整的许愿时间里，一共有五个人许愿。随之而来的是四次许愿成功，四次收取代价，以及一次失败。
位于东校舍，带着佩刀的条野采菊看了看自己的手，哼着小调把掌心突然出现的一道血痕擦拭干净；
位于东校舍，同样预料到会被限制异能而给自己随便搞了把配枪的“魔人”陀思妥耶夫斯基表情平淡，面不改色把脱臼的两根手指掰正复位。
位于西校舍，趴在柜顶的大仓烨子皱眉看了看自己的手，许愿再次没有成功，意味着这个许愿依旧超出了允许范围。
西校舍里，太宰治低头看着自己传来刺痛的手臂，稍稍活动了下：“唔……好像骨裂了。”
“什么？”中原中也皱起眉，拎起他袖口查看：“我就说随便实验不靠谱……只是治疗擦破这点小伤，收取的代价居然是小臂骨裂吗？”
“嗯，不过并不严重。”太宰治从他手中抽出来，不想他啰嗦。他们站在西校舍二层某个教室的门外，教室门关着，从门上窗户望进去，毫无异样，只是间普通的教学房间，桌椅板凳摆放得整整齐齐。
但推门进去就不一样了，墙角靠墙的地方结结实实捆了三个人，都是学生，很显然中原中也并没有因为他们年龄小就手下留情。他们本想在太宰治和中原中也经过这里时用准备好的陷阱对付他们，结果不管是掉下的铁笼也好还是一脚就会踩破掉下去的深坑也好都毫无用处，中原中也小臂上蹭破一块，还是因为太宰治看到陷阱兴高采烈，“哇——”地大叫好像受了多么不得了的惊吓一样，紧紧抱着中原中也的胳膊，害他撞到一边墙上才擦破的。

然后太宰治说正好用来试验下许愿效果，于是一人一个，太宰治许愿了中原中也擦破的手臂，而中原中也许愿限制那些学生的行动，后果是太宰发现小臂骨裂，而中原中也只是在右腿高抬、面无表情把掉下来得铁笼踹飞后，踢中铁笼的那只脚的痛感变得稍稍严重一点而已。不是太宰提醒，他自己大约都没察觉到。
“但是这样一来也就确认了，果然代价和许愿内容有关……嗯，治疗、限制行动……针对他人的善意和恶意的区别吗？”太宰治摸了摸下巴，很快就想到了这一节：“至于代价……则和许愿内容相关，善意的许愿会加倍返还，恶意的许愿则反而承受了相对减轻的版本？”
他看起来兴致勃勃，比起一开始的无聊，现在明显是找到了有意思的游戏，双眼放光得在那里轻轻踱步，挖出了一条潜藏规则还不算，他还想把这个“游戏”吃透，找出所有的彩蛋。
另一边的中原中也则是在研究那个简陋的陷阱和那些想害他们的那几个少年，觉得那三人里有一个看起来像是失踪名单照片上的学生——其他两个不知道是什么人，穿得流里流气，但看起来也年纪不大的样子，应该不是什么鬼啊怪啊假扮的，也不是另外什么人许愿出来降低他们警惕的幻觉。因为这些小鬼既不敢付出更多代价来获取更有利的条件，也想不出比“铁笼”和“深坑”更有创造力的陷阱，被困住后就仿佛天塌了一样，哭得抽抽噎噎，听得中原中也一阵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