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纹章/艾尔贝】一见钟情(3)

“不，是我，”贝雷丝一手托住下巴，像是在反驳佩托拉的话，但视线一直没有离开差点把自己埋进桌子里的级长，“一定是我，因为我一直都在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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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说谎，她的确是一直看着艾黛尔贾特，甚至在她们正式相识之前。
银色长发的少女因为她的话差点从座位上弹了起来，正绷着脸狠狠地用眼神示意她闭嘴，可白皙脸颊上悄悄蔓上的红晕却暴露了什么，让贝雷丝心脏一缩，口中心里同时泛上甜蜜与少许的酸涩。
大概是可丽饼的酱料放太多了。她想。但这不需要告诉其他人。
贝雷丝记得，她和艾黛尔贾特的第一次见面是她单方面的窥视——弗雷斯贝尔古年轻的继承者坐定于父亲的办公桌后，而她则守在另一栋大楼的楼顶，于寒风中端起狙击枪，瞄准镜里是少女的背影。
这位继承人身材娇小，看起来比同龄人更加柔弱，偶尔因转头角度而露出的侧脸稚嫩却又成熟，执拗的藤色眼睛让她的心无端一跳。
接下来的日子里她一直都在观察，观察地形、风向，观察来往董事办公室的人，观察……她的任务对象，艾黛尔贾特.冯.弗雷斯贝尔古。她守着艾黛尔贾特日复一日地埋头办公桌上，处理那些似乎永远没有尽头的公文，有时弗雷斯贝尔古的家主会出现在她的视野中，给苛刻自己的继承人带来一丝放松的空间和撒娇的余地。她看着艾黛尔贾特笑着搂住父亲的手臂，扶着父亲消失在房间的另一侧，再出现时又只剩她一人，窝进宽大的办公椅时娇小得连头顶都露不出来，像是被黑色的野兽吞噬。

贝雷丝的食指轻轻擦过扳机，一边等着艾黛尔贾特再度出现，一边从耳机中贝雷特的声音里提取出需要的信息，这是她第一次主动询问任务对象的情报，所以她从不知道贝雷特有着一边读情报一边评头论足的坏习惯，刺耳程度堪比五分钟前她开口询问时对方刻意的沉默与咋舌。
作为特工，贝雷丝不喜欢杀人，但也不讨厌，但她很庆幸这次的任务是保护而不是……剥夺那人的性命。她的视线跟随着少女的起身、漫步，十字准星却一次都没标中少女，甚至稍稍偏离了对方的轮廓，杰拉尔特说她的手指稳得就像凿进山体里的登山镐，但她仍不希望自己可能发生的手滑让艾黛尔贾特受伤。
时间逐渐流逝于渐暗的天色中，贝雷丝放下咬了一口的干粮，眼睛又一次贴近瞄准镜：这次出现的是艾黛尔贾特的亲信，一个总是喜欢穿得一身黑，把自己藏在阴影里的男人。
他的存在让贝雷丝感受到短暂的安心，艾黛尔贾特实在太不懂得保护自己了，无论是挥霍自己的生命连续通宵，还是在大半夜里背对着落地窗埋首公文。天知道弗雷斯贝尔古家是不是一直生活在幸运女神的垂青里，艾黛尔贾特所处的位置是任何一个狙击手都不会放过的最佳目标点：明亮的灯光让办公室里的一切都一览无遗，而她银白色的长发则在纯黑办公椅的衬托下让她为自己的脑袋做了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