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戟之灵/绯绘】特快专递(2)

她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屏幕上显现的联系人让她心头一悸，下意识接起。
‘晚上好，绘里奈大人！’
“嗯，早上好，绯沙子，”绘里奈稍稍松了口气，她知道绯沙子在外能照顾好自己，但先前几个小时的失联还是让她有点担心，“你吃过早餐了么？”
‘啊，我……’
那边的绯沙子话还没说完就淹没在一阵汽车鸣笛中，刺耳的声响让绘里奈眼神一凝，在办公椅里坐直了身体。
“你在外面，”她说，“我能问下有什么重大事项需要你大清早跑出去么？”
她说的是问句，用的却是坦白从严抗拒杀无赦的口吻。电话另一头的绯沙子支支吾吾了半天都没从她手下蒙混过去，最后只能可怜兮兮地祈求减刑。
‘我在给您送包裹的路上，’绯沙子的声音又软又轻，像是羽毛小心翼翼地搔过她的耳畔，‘今天……这个包裹必须要送到，那是，呃，我想给您的情人节礼物。’
绘里奈一边听着一边把玩着一条浅红色的绸带，让它灵活地从指间绕来绕去，那是绯沙子送来的巧克力上的包装带。
“我已经收到你的巧克力了，”她慵懒地靠进椅背里，说话间还在回味着巧克力在舌苔上滚动时的滋味，“要说礼物的话，我只差你的一句话了。”

‘……’
绯沙子的沉默意味着秒懂。
‘啊，我快到目的地了，请稍等片刻。’
开口意味着掩饰。
绘里奈轻笑，这样蹩脚地转移话题的绯沙子让她有点怀念。她听到绯沙子打开车门后又轻声说了什么，然后是汽车的启动声。华盛顿的清晨似乎和日本的夜晚差不了多少，除了偶尔飘过的笑声外只剩一片清净。
‘您今天有好好休息么？’先打破沉默的是绯沙子，‘我记得您今天有5场会议，睿山学长和水户同学引荐的企业也是今天来远月参观吧？’
绘里奈惬意地闭上眼睛，轻叹，“嗯，一切很顺利，就差一句话我就能圆满结束今天了。”
另一边又是一阵沉默。
‘绘里奈大人……’
绯沙子的呼唤无奈又带了点委屈，几乎把她的名字喊出了缠绵的感觉。
“嗯，还有3个半小时……哦，考虑到你的工作时间，我大概只剩半个小时了？”
‘是3个半小时。’那边说得斩钉截铁，不知道是在奉承她，还是试图拖延，‘我……我其实之前一直在努力工作，加快进度，国际部的合作和预定的考察前两天就已经完成了。’
“然后呢？”
‘然后……’绯沙子斟酌着接下来的话，自言自语似乎落在窄小的空间里，激起浅浅的回音，‘然后我就开始思考，今年的情人节该怎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