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神恶作剧 10(2)

黑子隔着马路眺望着棋院的大门，赤司考试的最后一天也正好是周末，黑子父亲的汇款头一天就到了账，两个人商议了要一起去补充些之前因为钱不够只能放弃的必需品。整个白天黑子都在纸条上列出又擦去一条条他认为必要或者不那么必要东西，完全没心思听课。一放学跟丽子打了招呼就跑出来，等到了跟赤司约好的地方一看却没见人影。也许是考试还没能结束，并不知道最迟4点就得强制性的结束棋局的黑子一直在MJ等着，但除了10分钟前有一群人陆续离开了并没有其他人出来。
赤司也有些着急。
因为对手并不是现在争夺着剩下的唯一一个出线权的几位考生之一，他的对局一如既往的早早结束了，因为跟黑子约定好了在棋院这边会合，一直磨蹭着没有走，一边观摩其他考生的对局一边享用棋院提供的茶水。结果羽生八段从这边路过时一眼看到了自己的得意弟子。就这样被介绍给同行的高段棋士的赤司于是麻烦了，一直侍奉老师到现在，虽然想着要是哲也来电话就马上借机告辞，但铃声一直没能响起。大概是怕打扰到自己吧？赤司暗暗叹气，要是哲也不这么为人着想，能任性一点就好了。至于为什么会产生这样奇怪的想法，赤司自己也没注意到。

最后棋士们的谈话差不多5点了才结束。一送自己的老师上车赤司就急急忙忙往MJ赶，远远的就看见黑子正站在马路另一侧。
“久等了吧，哲也，抱歉，有点事不方便打电话。”
“嗯。”黑子似乎有点心不在焉，“赤司君，那是谁？”
“诶？”
“刚刚赤司君给他鞠躬的那个。”
“喔，我的老师羽生八段，之前跟你说过的帮我报名的人。”赤司解释。
——是赤司君的老师啊。
黑子想，刚刚出来的那些人，还有赤司君的老师，都身着传统的和服，穿西装还有更休闲样式的衣物的只有年轻人，他又开口问：“赤司君，职业棋士的话，一定要穿和服吗？”
“那倒不是，”没想到黑子会问这个，赤司想了会儿才回答，“确实正式场合穿和服的会比较多，但也有穿西服的——跟围棋比起来，将棋的棋士会更多的选择和服，大概是因为将棋是本土的棋类，”他突然笑起来，“这么说国际象棋的棋士都穿西服，好像真是这样呢。”
“唔。”黑子低着头，自己以前还是想当然了，赤司原本那套衣服当然很好，但已经不合季节了，现在想穿就已经很勉强，不要说半个月后的就职式，更何况那其实是偏重休闲的式样，在那样的场合穿着也不合适，他又想了想，问：“赤司君，现在你能回家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