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成名在望》10（训诫向，慎入）(4)

秦司南几乎是盯着陆鸣进来的，他想往化妆台边去靠，但他忘了头天刚被顾泽苍揍过，身后伤处刚好硌在化妆台的边缘，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又觉得难为情，生生给后半声吞了回去，就变成了一声短促的“嘶！”
顾泽苍听见了，他示意秦司南去Irene那里，那边比较软。
秦司南没敢去，避嫌！
“哥……”陆鸣想打破尴尬的沉默。
“我不是你哥。”顾泽苍一句话，让气氛更尴尬了。
陆鸣也更尴尬了，抿了抿嘴，改口：“苍哥。”
“……”顾泽苍依旧沉着脸不理他。
穆远白知道陆鸣病着，就移了把椅子让他坐下，陆鸣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努力地笑给顾泽苍看，他说：“我就是想来看看你和Irene姐，我们……好久不见了。”
“你现在看见了，”顾泽苍十分冷淡，“可以走了。”
“苍哥……”陆鸣难过，“这么多年了，每次在工作场合见到我，你都拿我当空气，我们之间真的要这样么？你有气你骂我，像以前那样打我也可以，能不能别这样……真的要对我这么狠心么？”

“我狠……？”顾泽苍话说一半，懒得往下说了，气笑了。
“陆鸣啊，你真怪不得他狠心。”Irene在沙发里动一动，漫不经心，“他要是真的狠心，你被欺负进医院，他就不会为了替你出气，把自己毁成这幅样子。”
“是我亏欠你们……”陆鸣低头，也不知道在看什么，就垂着眼，他的睫毛很长，是个睫毛精，他说，“这些年我一直不敢来看你们，从最初怕你们骂我，到后来甚至在等你们骂我，或者，哪怕是发我的黑料、泼我脏水，甚至全网封杀我、断我前途，都比现在这样无视能让我好受一点，这真的，太难受了。”
顾泽苍嘲讽地笑了笑：“那倒是我们对不起你了？”
陆鸣摇摇头：“是我亏欠你们，对不起，哥……”
“我不是你哥！”这几个字，顾泽苍几乎是吼出来的。
陆鸣开始发抖，他受够了顾泽苍这样对他，但当初的事情，他的确伤害过顾泽苍，他只能认。陆鸣叹了口气，从椅子里起来，当着秦司南这些小辈的面，再度跪下了，他的身影在这会看上去，就有些单薄和无助了，他抬头去看顾泽苍，竟然笑了，眼睛里还是泛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