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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火(4)

2023-04-08 来源:句子图
我在原野上追逐着您,可抓到手的永远只是一阵风,我抓得松,它就在我掌中;我抓得紧,就什么都没有。 随着时间推移,费奥多尔过得越是不好,涩泽龙彦就越发恼怒。他以为这个人能永远高高在上,是枝头风霜不落的花,他本是向着那花前进,几乎攀至顶峰才发觉花已坠落谷底;他不上不下,前进也惘然,后退也不甘,只得满心怨气地继续照顾费奥多尔——他打听到武装侦探社的与谢也晶子有强有强大的异能力,但他们两人,没一个谈得上与那些人有交情,更何况,他也并不想为费奥多尔卖人情。 他给费奥多尔喂完饭,又吃了药,才将对方抱到床上,掖好被子。 费奥多尔眨着眼睛,轻轻咳嗽一下:“涩泽君,我们做吧。” 本该是惊讶万分的,但涩泽龙彦只觉得原来如此。他克制住流泪的欲望,又把费奥多尔从被窝里挖出来,解开他的衣服。 这副身体已经看过很多遍了,但仔仔细细地、着了迷一样的观察,还是第一次。
涩泽龙彦抚摸着对方身体上的伤疤——愈合的刀口,烟头的烫伤,未脱落的结痂。他手指向下,握住了费奥多尔的青涩的性器,看得出来应该不常使用,这大概是主人身上,除了眼睛以外唯一生机勃勃的东西了。 费奥多尔垂着眼睛喘息,很快,眼底蹿上一团氤氲的雾气。因为失去了双手,连紧紧抓着床单都做不到,只能侧过头去用牙死死地咬住枕头,露出欢愉又隐忍的模样。一个衣衫整齐,一个洁白赤裸,涩泽龙彦把垂落的白发撩到耳后,费奥多尔吐出落进双唇间的发丝。他不吻他,而是刻意地错开让触碰落到锁骨间。 俄罗斯人有气无力地笑起来,再度见面后,他说话一直都用气流在发声,就像胸腔无法与他的灵魂形成鸣音。他悄声说道:抱我吧,吻我吧,操我吧,您想怎么对我都可以。涩泽君,我以为您早就在期待今天了。 比起欢愉,更多的是痛苦。涩泽龙彦用头绳扎起长发,他从床头柜里拿出润滑液,倒在手上,小心寞翼地开拓有资奥多尔的后穴——前所未有的奇事,他不是没和人上过床,只是涩泽龙彦从不在意床伴的感受。

野火


他把男人和女人按在枕头里,完全不看他们的脸,只有一张张大同小异的脊背,涩泽龙彦也几乎不能从性爱中获得什么快感,肉体上的欢愉只能加深精神上的空虚。 他的心脏缺失了一块,不知道有什么东西能补上,也或许什么都补不上。 也许对一个大病初愈的人来说,还是太过火了。当他掰着大腿毫不怜惜地进入他的时候,费奥多尔无声地流下眼泪,不多时就在已经尽量温和的动作里昏迷过去,涩泽龙彦把他圈在自己的双臂里,低下头看着他发出模糊的抽泣却觉得更想哭的是自己。这是一个玩笑?是一个梦?还是幻觉?我受尽折磨,在原野上追逐的,究竟是什么东西?是人?是异能力结晶?或者是更捉摸不定的…… ……爱? ———————— 自那之后他们开始更频繁地做爱。 费奥多尔是抗拒的,他常常以沉默来表达对涩泽龙彦的反抗,然而收效甚微。涩泽龙彦准备了一条项圈和锁链,牢牢地捆在脖子上,收紧到几乎窒息的程度——这提醒着两人费奥多尔已是涩泽龙彦的阶下囚,是他精心豢养的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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