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月老开始冲绩效【14】(2)

“哥，你看看我，看看我。”李东海拉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刚刚换药的时候，我看见了……”
凹凸不平的触感让金钟云有不好的预感。李东海下手狠，把刚包扎好的绷带解开了，绕开几圈，狰狞可怖的伤口就这样暴露在金钟云眼前。伤口很长，几乎完全划过李东海右侧脸颊。用针线缝上的伤口像活生生在皮肤上打了补丁，观感骇人。
金钟云的表情登时僵硬了，倒抽一口凉气。他的手颤抖着，拼命把绷带往回缠。
“你你你……拆下来干嘛？要不要叫护士过来处理一下？”金钟云语无伦次，回头就指使李赫宰，“站着干嘛？去叫护士呀。”
李东海眼中透出绝望的神色，说道：“哥也被吓到了吗？”
金钟云意识到自己的反应不正确，赶紧让自己冷静下来。他平复心情，让自己尽量不要仔细看李东海的脸。可是现在补救根本来不及，他的本能反应已经暴露了最真实的心情。他转脸看向李赫宰，发现李赫宰在旁边低着头，几乎不敢看李东海。

“你们别装了，明明就是很丑啊。”李东海拄着拐杖，慢慢往窗边的椅子走去，“不要再说漂亮话了。”
金钟云现在打量着李赫宰，李赫宰的表情里全是抱歉，看来刚才犯了和自己一样的错误。李东海独自在窗边坐下，拒绝对话，拒绝接受道歉。
“哥，你来一下。”
李赫宰把门推开，拉着金钟云出去了。两人站在走廊，悄悄听着屋里情况。见确实没有动静，暂时松了一口气。
金钟云这时意识到自己经历了什么，板着脸开始数落李赫宰：“怎么回事？不是刚在一起没多久吗？”
李赫宰很抱歉地低下头，说出了事情原委：李东海所在的工作室应邀参加音乐节，演出现场发生意外，乐队成员从舞台跌落受伤，李东海是伤得最重的一个。
“他本来不用上场的。都是因为我……”李赫宰说到这里就难过了，“我说想看他和乐队一起演出的样子，他就和键盘手换了。要是我不说……这事不会发生的。”
现在追究原委并没有什么意义。金钟云拍拍李赫宰的肩膀，让他想开点。这事完全是意外，根本不能因此责怪谁，乐观一点让李东海早日康复才是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