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月老开始冲绩效【17】(3)

这个吻和以前大不一样，没有丝毫温柔，全是掠夺与强硬。如果是以前，朴正洙一定会拒绝；但这次，他觉得自己没有资格。金希澈所有的愤怒与不甘，都非常合理。
所以当他被毫无怜惜地按在沙发上扯掉衣服、身子被弯折成不舒服的角度，他的内心没有波澜；即使被粗暴地入侵，他也仅仅是咬紧牙关，强行把呜咽的声音吞下去。
“朴正洙。”金希澈揪住他的头发，强制他抬头与自己对视，“我不能让你笑，现在连让你哭都做不到了。是不是知道自己迟早要离开，所以早就把我从心里赶出去了？”
过于严重的指责，比身体任何痛楚都来得难受，朴正洙的眼泪一下就止不住了，泪水渗入发丝。可他想不出任何可以为自己辩护的词汇，无助地抱着金希澈，只是落泪。
世人只知神仙不老不死，有通天本领，却从来不知神仙的孤寂无无奈。恍惚间，朴正洙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忽然不确定自己真正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如果带着痛苦长生不老，岂不是永远与痛苦相伴？
“希澈，我不是……这样的。”他哽咽着，断断续续地说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金希澈没有回应他。
或许，并没有相信。
屋外有人敲门，李东海拿起拐杖，一瘸一拐跑去开门。出院后，李赫宰已经回去上班，而他还必须居家休养，每天都比较无聊。居然会有人来找他，挺意外的。
他打开门，朴正洙站在门外。朴正洙的样子有些憔悴，挂着浅浅的黑眼圈，像是没睡好。朴正洙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弄得他倒是有些不自在。
“哥，别看了。又……没什么好看的。”
李东海被他盯得不舒服，又想起自己脸上已经不再需要包纱布的伤口，不由得侧过身子，想避开他的视线。朴正洙跟在李东海身后，看着他小心翼翼地拄拐往屋里移动，满眼都是心疼。直到李东海辛苦地把自己放在沙发上，朴正洙才松了一口气，走到他的身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