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放开我弟弟【7】(4)

他忽然很想给自己测一下体温。
为什么我不怕冷？为什么赫宰最近总是说我的身体很冷？
想法的种子一旦发芽，就再也不会回头，它会汲取着一切的好奇心，向四面八方铺开藤蔓，攫取所有的注意力。
李东海小心地把体温计夹在腋下，静静地等着结果。五分钟后，他拿出体温计，放在灯光下读数。
无效？
他看不到体温计有任何被使用成功的迹象，它看上去就像刚刚从医药箱里翻出来。没有上升的水银柱，没有读数。
使用方法不对吗？
李东海看着体温计出神，百思不得其解，连曺圭贤走到他面前了也没有察觉。
“哥。”
“圭贤？你怎么来了？”
曺圭贤拿起体温计看了看，问道：“这是你的？”
李东海点头，眼神中充满了忧虑：“我好像，没有体温了。”

这对曺圭贤来说，一点都不奇怪，但对李东海来说，太奇怪了。曺圭贤蹲下身子，望着李东海的双眼，说道：“哥，你是什么？”
李东海诧异了起来：这是什么问题？
曺圭贤颇为认真：哥你知道的，我们一家是蛇。可是你，是什么？
李东海一想，突然也觉得可怕了起来。
前面的十八年，自己一直作为普通人类活着。可是今天，他开始怀疑这件事了。
我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