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职/叶黄】《经春》1-10(10)

门后倒是别有洞天，一道隔断将原本的一间大屋隔成两间，后面这间稍大一点，靠墙放了一张双层的上下床，上铺的栏杆上很不讲究地挂着几件衣服。靠里的一面墙堆放着不少纸箱，应该是当成了库房，除此之外还有一扇小门，通向洗手间，此外地上还有一个很矮的木头桌子，配了一把坐起来估计会有点费劲的小板凳。
桌子上放着一个堆满烟头的烟灰缸，还有半袋没吃完的面包。
叶修率先走到里面，随便坐在了一个堆得没那么高的纸箱子，一条腿踩上更矮的另一个。
“坐。”
他一边点上烟，一边朝黄少天抬了抬下巴。
黄少天看了一圈，确信自己能坐的只有那个小板凳，他不乐意，宁愿选择站着。
叶修盯了他两秒，吐出一口烟。
“我知道你现在有很多问题，但并不重要，按照协商要求，我不追究你的过错，但你要赔偿我的损失。”
黄少天抬起头看他，眼神仍是有些恶狠狠的。
一顿饭果然喂不熟，叶修吸了口烟，继续道：“手机倒是没坏，可因为你耽误了我今天晚上的摆摊，少说也少挣了好几百，你现在没钱还我，就老实站着，回答几个问题。”

叶修抽了两口发现烟灰缸离自己有点远，只好又走过来拿。
这回他索性直接在下铺床沿上坐了。
“第一个问题，电话是打给谁的？”
黄少天没有回答，叶修却好像也不是要等他给出一个答案。
“是家里人，对吧？我估计不会是父母，是老人吗？外婆？祖母？”
叶修叼着烟看着眼前的小朋友，得出结论，“是外婆”，他语气笃定，唇角好似始终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她抚养你长大，你和她感情很好对吗？隔代亲，很好理解。”
他弹了一下烟灰，余光看到少年攥起的拳头。
“你外婆还在世，你为什么跑出来了？”
“你给她打电话，她为什么没有接？”
“你是主动跑出来的对吗？是认识的人介绍的？他有没有告诉你来这里是干这一行？”
叶修的一串逼问像是一道道用力的风，刮在黄少天的脸上。
他几乎忍无可忍，吼了一声：“够了！”
叶修还真住了嘴，可仍然不回避地看着他。
他本以为黄少天会怒气冲天，再指着自己的鼻子骂上几个回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