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邪 春天不是读书天 性转，雷的要死的黑历史(2)

女人一手支着头颅，一手向他伸来索要东西。光滑的手臂套了一串与书生手里一模一样的手钏，金色的，碰撞起来发出细碎叮铃的声响。
东西给我。女人又重复一遍。
书生眨眨眼，竟直接捉起女人的手，另一手拿着那镯子，轻轻套到她细瘦的腕子上。
女人呵了一声，竟是个登徒子。
书生慢条斯理地给女人带好镯子，很是规矩地放开手。
女人的手冰凉，摸起来仿佛是某种青铜器皿的质感，光滑的，毫无生机。
书生抬头看向女人，你不是人。
女人嗤嗤地笑了，倒是个不怕死的书呆子。
说着收回手，懒洋洋地闭上双目，不见了踪影。
之后书生照常去那棵树下念他的书，有时候是论语，有时候是孟子，有时候是春秋，他念念叨叨地背四书五经的时候，树上的女人会时不时出现，百无聊赖听他念经似得背书。
你是鬼吗？书生问她。
不是。
你是树妖？
也不是。
那你是什么？
我是剑灵。女人嘴里叼了片树叶，懒洋洋地回答。
剑呢？
在你屁股下面。女人伸手点了点地。树下三尺，一具死人骨头抱着的就是。
书生点点头，继续看书。
你为何看书。女人问他。

为金榜题名，洞房花烛。书生老实回答。
女人冷哼一声，那有什么用，反正最后都是要死的。你屁股下面那个人读的书不比你少。
书生摇摇头，那不一样。
女人翻了个白眼，转过身去不搭理他。
有的时候书生念经书念累了，也会看点别的诗词歌赋，淫词艳曲也有。
每到这个时候女人就勾过头，跟书生一起看那些个男女之情相思绵长。五月渔郎相忆否，小楫轻舟，梦入芙蓉浦。梦随风万里，寻郎去处，又还被莺呼起。小山重叠金明灭，鬓云欲度香腮雪。……看腻了她就甩起长长的坎肩，绕上书生的脖颈。
书生伸手抚摸项前柔软的皮毛，问道，你要勒死我吗？
女人翻了个白眼，哪里来的鬼话。
书上这么说的，女鬼用水袖把迷了心窍的痴人勒死。
我又不是鬼，女人甩起坎肩拍拍书生的脸。我杀人也不用袖子，用剑。
那你会杀我吗？书生抬起头看向女人。
女人撇撇嘴，杀你作甚，一个书呆子，杀了也无趣。
书生笑了笑，合上手里的书卷对女人说，你下来吧。
女人啧了一声，从树上轻飘飘地跳下，一双裸足踏在湿润的泥土上，脚踝上的铃铛清脆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