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l炭】鬼后 11(2)

“是的。”
炭治郎仿佛失了全身的力气，面色苍白地瘫坐于地，红润的双唇也褪了色，少见地透出几分颓丧与消沉。三年前，无惨因食用了青色彼岸花而不惧日光，鬼杀队因此战败。自那之后，炭治郎便时常觉得无力。鬼杀队与恶鬼缠斗了数百年，无数队员的牺牲与鲜血竟无法改变恶鬼横行的世道。面对不惧万物的鬼王，他们甚至手无缚鸡之力。
神明将一切赐予了无惨。
炭治郎无法理解神明为何选择无惨，而非维护人类。
“炭治郎，你在为他的死而难过吗？”无惨佯作惊诧，面上的疑惑倒是真切。
炭治郎早已见惯死亡。在短短二十多年的岁月中，他经历了太多生死分离：血泊中的家人，牺牲的同伴，被恶鬼杀害的人类……面对生命的消逝，炭治郎理应是麻木漠然的，可陌生人的死去仍会令他忧伤，这大概是他天性中的温柔与悲悯作祟。
又或者是因同类如蝼蚁般被猎者肆意残杀而惘然。
就像此刻的他，是刀俎间的鱼肉，任无惨宰割。

“我不知道你的具体位置，”无惨意味不明地望向炭治郎，言语间透着明显的责怪与不满，“你没有事先告诉我，不是吗？”
炭治郎没有搭腔，他无心理会鬼王究竟问了些什么。
“鸣女只得将我传送至花街，而我需要四处寻你。”
无惨并未计较炭治郎的冷淡，只兀自叙说着寻人的始末。
“幸运的是，我碰到了你口中的五十岚先生。”无惨指了指自己的皮相，“他正向路过的客人宣传商品呢——前几日捉来的年轻男子，红发红眸的雌性，床技精湛，性情温顺，是上等货色。”
无惨将身后的推拉门落了锁，缓缓踱至炭治郎的身侧。他俯身凑近炭治郎，唇间漏出几声轻笑，口鼻中呼出的气息带着些温热喷洒于对方的颈侧。这般刻意的挑逗令炭治郎僵硬了四肢，他倾身避开无惨，却被后者轻而易举地阻止。
“我因此得知了你的下落。”
无惨吻上炭治郎的颈项，唇齿反复吮吸啃咬着小巧的喉结，于白皙的肌肤上落下暧昧情色的红痕。冰凉的双唇沿着炭治郎的下颚线缓缓摩挲，随后顺着脸侧一路向上，最终落在了耳垂处。他将舌尖伸入对方的耳廓，模仿性交的动作来回抽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