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宇治水】栎阳雨金(4)
2023-04-09 来源:句子图
“宇哥我去睡觉啦!我妈催我了!”
“都十点了你早该睡了,方姨说得对。”孙天宇接过盒饭,冲着厨房又喊了一句,“谢谢方姨!我走了啊。”
“谢谢方姨。”刘祯祥跟着喊了句。
“不谢!赶紧吃饭吧小宇。”方姨探个头又立刻回去。
孙天宇就拎着两份盒饭带刘祯祥回学校,去了他们学生会那栋楼。路没多远,刘祯祥还没唠叨几句跟节目相关的安排就被孙天宇塞了盒饭。两人刚从电梯出来,孙天宇掏了一串钥匙出来要去开门。刘祯祥想问去哪儿又没开口。
小孩儿兴致颇高,乐乐呵呵地开了那扇铁门,又把后面木门推开。刘祯祥才反应过来这是天台的门,怪不得孙天宇说要看星星呢。
挺好玩的。
两个人抱着盒饭,在天台坐着,为了看北京某个平凡夏夜天上稀稀拉拉挂着的星星。 一来二去就这么就熟了。
刘祯祥那时候也是常吃不起饭的主儿。一周有个一回两回的得让孙天宇带着去校食堂蹭饭。
孙天宇也乐得带着他锁子哥在校园内乱窜。但是北科大只是第一站,刘祯祥还有剩下好些个学校要跑。孙天宇偶尔没课了就跟组乱跑,节目组的其他人也时不时打趣刘祯祥问他什么时候他老弟弟来。刘祯祥大多时候都是糊弄过去的。 毕竟孙天宇也有自己的生活。 但到底是怎么向下迈了一步还有是谁先迈了一步刘祯祥也没记住,反正孙天宇就是陆陆续续地把东西搬进刘祯祥的小出租屋。 直到孙天宇的经纪人跟刘祯祥联系。 那位女士说得很平淡,但是刘祯祥也知道是个怎么回事。 传统家庭,对自家孩子跟公司签约这事儿大多抱个反对意见,孙天宇这被逼得急了就要跟家里闹掰。且不说什么值不值当的问题,这事儿对他这么个无名无姓的连个小明星也算不上的素人够严重了。也不知道女士从哪儿打听出来的刘祯祥的联系方式,让他劝劝孙天宇。 “他得能分轻重。” 轻重两字她咬得很微妙,暗示的意味不言而喻。
刘祯祥就那么反复咀嚼了一番,心说没想到我也算在“轻重”这种事情之中了。 “好。” 刘祯祥于是说。 但是刘祯祥倒也没机会开口,孙天宇的敏锐程度比他设想更甚。 这通电话两天后,孙天宇突然问他准备什么时候走。刘祯祥在心里叹了口气。 “月中吧,房子下周跟房东交接一下。”刘祯祥顿了一下,“你的东西是我给你清好还是……” 孙天宇似乎是没注意到刘祯祥的语气,暖气开着他就堪堪穿了件薄毛衣。在刘祯祥床上翻了身,孙天宇仰躺着看着他锁子哥,“哥你给我清呗?” “好。” 一时间刘祯祥也说不清孙天宇到底是没有察觉到还是仅仅想最后一次撒娇。 相比于刘大锁,孙天宇只能让这样的感情在心里发芽。他不想用所谓的“禁忌”当做形容词来描述它。 年轻人永远比大锁设想的那样更加成熟。 其实也没到月中,刘祯祥挑着孙天宇考试的下午走了。
他没种。他害怕。他也不想跟孙天宇告别。 刘祯祥这人干活可以,干事也成,就是跟感情搭了边儿他就犯怵。说他对孙天宇没什么感情这也对不住他,只不过感情这事儿用什么等价交换也不对劲。 可是人多活了几年就是想法不一样。刘祯祥自觉自己不重要,只有孙天宇重要。也没必要说个好坏,只是个说得好听的为了谁好的一厢情愿。刘祯祥也能揣摩出自己自私。说的是为了孙天宇的未来,可谁又敢说他没有个不想担责任的心?刘祯祥坦然接受自己是个混蛋的事实,但也有几分希望孙天宇能理解他。 说得好笑。 这世界上再没有比孙天宇更理解刘祯祥的人了。 不然孙天宇也不会尽力地,坦然面对,刘祯祥的不辞而别。 【三】 几个月在工作坊的忙活儿不是没有收获,工作上和感情上都有。 大锁跟孙天宇的关系,进入了一种他俩不觉尴尬但是旁人看来都有些过头粘腻的熟稔状态。
孙天宇也乐得带着他锁子哥在校园内乱窜。但是北科大只是第一站,刘祯祥还有剩下好些个学校要跑。孙天宇偶尔没课了就跟组乱跑,节目组的其他人也时不时打趣刘祯祥问他什么时候他老弟弟来。刘祯祥大多时候都是糊弄过去的。 毕竟孙天宇也有自己的生活。 但到底是怎么向下迈了一步还有是谁先迈了一步刘祯祥也没记住,反正孙天宇就是陆陆续续地把东西搬进刘祯祥的小出租屋。 直到孙天宇的经纪人跟刘祯祥联系。 那位女士说得很平淡,但是刘祯祥也知道是个怎么回事。 传统家庭,对自家孩子跟公司签约这事儿大多抱个反对意见,孙天宇这被逼得急了就要跟家里闹掰。且不说什么值不值当的问题,这事儿对他这么个无名无姓的连个小明星也算不上的素人够严重了。也不知道女士从哪儿打听出来的刘祯祥的联系方式,让他劝劝孙天宇。 “他得能分轻重。” 轻重两字她咬得很微妙,暗示的意味不言而喻。
刘祯祥就那么反复咀嚼了一番,心说没想到我也算在“轻重”这种事情之中了。 “好。” 刘祯祥于是说。 但是刘祯祥倒也没机会开口,孙天宇的敏锐程度比他设想更甚。 这通电话两天后,孙天宇突然问他准备什么时候走。刘祯祥在心里叹了口气。 “月中吧,房子下周跟房东交接一下。”刘祯祥顿了一下,“你的东西是我给你清好还是……” 孙天宇似乎是没注意到刘祯祥的语气,暖气开着他就堪堪穿了件薄毛衣。在刘祯祥床上翻了身,孙天宇仰躺着看着他锁子哥,“哥你给我清呗?” “好。” 一时间刘祯祥也说不清孙天宇到底是没有察觉到还是仅仅想最后一次撒娇。 相比于刘大锁,孙天宇只能让这样的感情在心里发芽。他不想用所谓的“禁忌”当做形容词来描述它。 年轻人永远比大锁设想的那样更加成熟。 其实也没到月中,刘祯祥挑着孙天宇考试的下午走了。
他没种。他害怕。他也不想跟孙天宇告别。 刘祯祥这人干活可以,干事也成,就是跟感情搭了边儿他就犯怵。说他对孙天宇没什么感情这也对不住他,只不过感情这事儿用什么等价交换也不对劲。 可是人多活了几年就是想法不一样。刘祯祥自觉自己不重要,只有孙天宇重要。也没必要说个好坏,只是个说得好听的为了谁好的一厢情愿。刘祯祥也能揣摩出自己自私。说的是为了孙天宇的未来,可谁又敢说他没有个不想担责任的心?刘祯祥坦然接受自己是个混蛋的事实,但也有几分希望孙天宇能理解他。 说得好笑。 这世界上再没有比孙天宇更理解刘祯祥的人了。 不然孙天宇也不会尽力地,坦然面对,刘祯祥的不辞而别。 【三】 几个月在工作坊的忙活儿不是没有收获,工作上和感情上都有。 大锁跟孙天宇的关系,进入了一种他俩不觉尴尬但是旁人看来都有些过头粘腻的熟稔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