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强】生命之外(5)

“得了您，”他用手指指AI的飞行器，“快说你什么时候上车的。”
“自从你考了初级驾驶证，373号运载车重新维修后，”AI把他外放的各个机械回收了，“我就在车上了。”
AI的语气似乎带了点数据意外的东西。
然后都没再说话。
“刘启，把地区数据页面调出，根据具体数据选择最近路程尽快回到北京地下城。”
“您不AI吗？自己去。”刘启根本没在意AI的话，“这开车呢，安全为重。”
摄像头在刘启背后盯着他，刘启觉得有点瘆得慌。AI自觉没必要和他吵架，他直接根据地区数据页面开始驾车。
“刘启，你已驾驶超出3小时。根据当前驾驶状态以及总机分析，你需要即可赶往最近的补给站进行休息。”AI顿了顿，“当前驾驶权已归由运载车专属人工智能行使。”
“刘培强你干吗！”
当刘启喊出来的时候世界都安静了。喊什么呢？有什么好喊的？刘培强早就走了，刘启并不想反驳这个事实。其实他觉得自己早就忘记了，刘培强只是继续在空间站服役。但是生活中的一切都在不断地提醒着他，刘培强早就变成了星星离开。刘启承认有时候他是忘记不了刘培强，可这并不意味着他愿意在自己的伤口上反反复复撒盐。

刘启没再理这个AI，他起身坐到副驾。AI的摄像头悄悄移动到他身边，
“刘启。”
“您这还有什么说的？”刘启换了个二八五万的姿势叉腿坐着，看着风雪肆虐的地表，“安全为重。”
摄像头静静地待在刘启身边，似乎这样就能像个人一样。
但这个感觉真的让人想再说一遍瘆得慌。
没过多久，刘启又憋不住了，他拿出了那瓶光秃秃的酒瓶子。
“刘启，根据《驾驶员法》规定，驾车饮酒将扣6分，并暂扣驾驶证半年及以上。”
“我没开车”他打开盖子，闻了闻。李长条哪儿来的好酒。还挺香的，不行不能让他把朵朵教坏了。
“刘启，注意你的行为。”不知为何AI的语气有点重。
刘启摇了摇瓶子，“你要不要来点儿？”他笑得放肆，单手开车的样子，看着就欠抽。
“不，”AI已经开始动用他的机械了，“刘启，尽请快放弃当前行为，保持驾驶安全。”
“挺安全的，”刘启看着慢慢出现的其他飞行器，“对吧……”，他看着摄像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