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扉泉】王冠—11(6)

泉奈紧闭着嘴巴，满嘴血腥味，他想咽下去，却阻止不了鲜血自嘴角一丝丝溢出，终究只能顺从身体的意志，将嘴里的血全部吐出来，染红了千手扉间白色的毛领。
千手扉间脑海一片空白。
直到宇智波斑拉起泉奈的身体，他手里的刀，从宇智波泉奈的身体抽出，鲜血飞溅。
他保持着半跪的姿势，拄着刀抬头，隔着火与水遗留的烟尘茫然地看向宇智波泉奈，脸色灰败。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觉得宇智波泉奈对他说了什么，他的嘴唇动了好几下，在费力地张合着。
说了什么？他听不见。
血液冲击着他的脑袋，耳边如有雷鸣，震天动地。
他心里有什么东西正被敲打至粉碎。
一只温热的手搭上他肩膀。
“不想吃就放下吧。”柱间拿走扉间手里的碗和筷子。
扉间又抢了过来，拿在手里不撒手。
他着魔一般，盯着碗里雪白的米粒，慢慢地，他看着鲜血覆盖，溢出碗边，沾满了他的手。
所有的不可言说，其实从一开始就注定是这个结局。

那双总是顾盼神飞的眼睛，就在他的眼前，逐寸逐寸暗淡，直至毫无生气，如被寒冬压垮的艳丽红椿花瓣。
千手扉间面无表情，拿起筷子，吃了一口饭。
“扉间，你还好吗？”柱间小心翼翼地问。
扉间缓慢地嚼着饭，没回话。
许久之后，柱间见他艰难地咽下了那口米饭。
“一定很痛吧...”
“什么？”
扉间低头，用力地吃着饭，再不说话。
荡漾着光的眼睛盯着他笑，长发温柔堆在他肩膀上，真实得伸手仿佛能触碰......
千手扉间睁开眼。
窗外月色明亮，虫鸣之声却消隐无踪。
“你要是索命，就不要对着我笑，痛快还我一刀不是更好...”千手扉间抬起手臂，压住自己的眼睛。
窒息的情绪无从安放。
肯定是诅咒吧，如果你最后真的有对我说过什么的话。
是“杀了你”，还是“杀了你”，还是“杀了你”....
浮动的月光沉默不回话，扉间侧头望向星光暗淡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