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扉泉】王冠—12(2)

又是雨天。
关于流血的和疼痛的记忆，总是伴随无尽的雨。
肉体和灵魂撕裂呐喊，轻飘飘地，恍若漂浮在暴风雨海上的孤舟，看不到陆地的边缘。
每一次，每一次，每一次……
再次醒过来，外面已经雷声轰鸣，暴雨磅礴。
斑正安静地坐在一旁，雕像般低着头看他。
虽然他一滴眼泪都没掉，但是泉奈能感觉到，绝望和悲伤已经淹没了他。
泉奈没什么力气说话，这几天他一直昏昏欲睡。
虽然他此刻还没死，但是他的生命一直在流逝。
一点一滴，缓慢地，随着伤口上的血渗透床单，即使强大如宇智波斑，也不能从死神的手里捞回一条性命。
“如果我能代替你承受，哪怕是一点点的痛苦，我都愿意用生命来交换。”斑摸上他半闭着的眼睛，沙哑着声音，低声说道。
“说什么呢，哥哥。”泉奈勉强笑了一下，“真过分，换成哥哥，我这么说话，你一定会骂我吧。”
泉奈的眼里有泪水，但不是他的，他知道自己并没有哭，那只能是哥哥的眼泪了吧。
他脸上和脖子上，接连着滴落温热的液体。

“别哭了，外面已经好大雨了…”泉奈虚弱地动了一下，示意斑握住自己的手。
斑连忙拉起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脸上。
泉奈动着手指擦掉他的眼泪，斑强忍着抽泣。
“对不起，留你一个人在这世上，对你来说，肯定像地狱一样吧。”
泉奈遗憾又哀伤，“我真是太过分了。”
斑说不出话，雨声雷声淹没他的哽咽。
“所以，哥哥不要拒绝我了，让我的眼睛陪着你，这样你就不孤单了，我们可以一起看看这个世界。”泉奈低着声音，目光变得柔和，眼神清明得不像将死之人。
“好……”斑低声回道。
“我……活在这个世上，已经尽全力做好了一切，虽然最终不能如你我所愿。”
泉奈尽力安慰着自己的哥哥，现在哥哥所承受的一切肯定比自己更痛，自己义无反顾地赴死，对他来说太残忍了。
他从小就听着斑说要保护弟弟们，不止是自己，还有其他三个哥哥，然而他们却一个个地离他而去，一次次的让身为兄长的宇智波斑违背着自己的誓言。
泉奈对其他三个哥哥的记忆已经很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