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斑】旧伞—07(2)

“现如今我说什么你也不会改变想法。”柱间跪倒在地上，任由斑抽取自己的仙术查克拉。
“何必改变我的想法，”斑淡淡地笑了，“我不是一直没变过吗？是你变了。”
确实是我变了。
柱间在心底暗暗叹气，如果能时光倒流，他真想回到还没结盟的时候，那时斑有族人还有弟弟，而自己追求的理想虽然遥远，不知道能不能实现，但是追着斑的日子总觉得未来是那么的光明，而那时的斑，总是笑着说自己太贪心，什么都想要，梦想想要，村子想要，连宇智波斑都想要。
“怎么可能什么事情都能如愿呢？梦里的东西有可能全部是虚假的啊。”斑苦笑着说。
严格意义上说，斑可算是个悲观主义者了。然而斑从来没有嘲笑过他的梦想，与敌人一起憧憬着美好的未来这种荒谬的事情，斑一点都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他总是存在着这种违和、矛盾又微妙的感情。
“我知道我以前错在哪里。”斑的手指擦过柱间脸上斑驳的痕迹，“我的妥协导致了我的失败。上次我妥协成全了你的梦想，这次换你跟我妥协如何？”

柱间捉住他的手，“斑，你明明知道无限月读只是虚妄。”
“这个世间的一切难道不是虚妄？”真可笑，斑干脆坐在地上，跟千手柱间聊起天来。
“人类渴望和平，也渴望战争，摘除战争只保留对和平的渴望，仅能说明人不再是人，这两者是共存的，为了保护一些东西，不得牺牲掉另一些东西，除了真正的梦想世界以外，皆是如此。”
“你现在伤害的可是活生生的人。”柱间从来不知道斑如此能说会道。
“为了保护大部分人，可以牺牲少部分人，这不是你告诉我的吗？”斑托着腮，嫣然一笑，“我倒不是怪你捅我一刀，毕竟是我想杀你在先嘛。”
斑看了一眼天上血红的月亮，神树的花苞正在缓缓打开。
“还有十五分钟，大家就能获得幸福，跟我一起见证真正的未来如何？”
柱间也抬头看着那轮血月。
都说宇智波斑是冷血又好战的恶魔，然而他却选择了用无限月读这种简直算得上温柔的方式来实现他的理想，让所有人沉睡。
斑从来都算得上是一个温柔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