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鼬】六月雪—03(6)

“好好接受我的道歉不可以吗？”
“那你就不能痛痛快快地和我分手吗？”
宇智波鼬仰起头，平静地问。
“不能。”
宇智波止水手里的伞稍稍一侧，挡住两人的身体，在昏暗的夜色中，水汽弥漫里，将宇智波鼬压至墙角，低头亲吻他湿润的双唇。
#04
宇智波止水记得宇智波泉，属于宇智波的分支，论血缘，大概跟自己一样，已经和宇智波鼬那一脉淡薄了。
她总爱跟在鼬的后面，用清脆软糯的声音喊着鼬君鼬君，是一个温柔可爱的女生。偶尔跟着鼬回家，一起做作业，宇智波止水还指导过她几次。
但是他知道，宇智波鼬不爱她，宇智波鼬只爱宇智波止水。
浴室里传来窸窣的穿衣声。
宇智波止水慢慢地站了起来，往浴室的方向走去。
他靠着墙，耐心地等着里面的人出来。
咔哒声响，宇智波鼬浑身带着热气打开门，对上宇智波止水探寻的目光。他脖子搭着毛巾，长发半湿，穿着的是宇智波止水的西式浴袍，腰间的带子被他绑成了非常正式的和式蝴蝶结。

“我穿不惯这种。”他说道。
“没关系，你学什么都快，接受新事物没什么难度。”
宇智波止水扯过架子上的干毛巾，“我帮你擦头发。”
宇智波鼬抱着膝盖坐榻榻米上，任由宇智波止水折腾他的长发，正对着院子的房间，开着拉门灌进雨后的风，带着青草和树木的香气。
宇智波带土的院子从来没有认真修整，花草随意生长，靠着左边的角落处，一棵院墙高度的六月雪肆意生长，满树白色的碎花覆盖，长长的枝条被沉重的繁花压弯，如冬日的雪一般。
“原来已经长这么高了。”
宇智波鼬惊叹。
“什么？”
“那棵六月雪，好多年前我们帮带土买这个院子的时候种上的，你不记得了吗？”
宇智波止水在回忆里搜索，确实有这么一回事，那时宇智波带土刚大学毕业，不愿意住富岳家里，但又要跟着富岳历练，宇智波美琴便折衷选了这个隔着几条街的独栋房子，那时的院子只有草地，宇智波带土不上心，说是随便住住，还是他们两个帮着选了四季的植物花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