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鼬】六月雪—04(2)

“佐助以后是想留在奈良，还是像带土一样？”
宇智波鼬稍微闪躲了一下响着铃声从他身边过去的自行车。
“什么意思？”
“京都已经有带土了，父亲大概会想让你去大阪。”
“我为什么不能跟着哥哥一起留在奈良？”
佐助提出疑问。
宇智波鼬侧头思考了一下。
“总是跟着哥哥，怎么能长大？”
即使已经是个22岁的大学生，宇智波佐助依旧对着宇智波鼬撒娇。他扯了一下鼬的衣袖。
“家族的荣誉就那么重要吗？”
宇智波鼬并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他指着面前宽敞的街道，商贩，行人，汽车，一派繁忙又朝气蓬勃的景象。
“佐助，当一个家族强大到我们这种地步，它所背负的责任和义务并不是由族长说了算。银行，纺织，钢铁，你数数看我们控制了多少，经济乃一国之根本，你掐住了人家的命脉，后果是什么？”
佐助沉默不言。

“看出来了吗？”宇智波鼬又问。
“什么？”
“危机。”
佐助露出迷惑的表情。
“这个时代，并没有文豪们描述的那般浪漫美好，文人，商人，政客，天皇，他们眼里的大正是不一样的。宇智波积累了几代的荣誉和财富，正跟随新时代瓦解，我们站在风口浪尖上。”
宇智波鼬轻蹙眉头，继而又微叹，“然而，刻板守旧的宇智波一族却还自以为是地站在摇摇欲坠的尖塔上自豪，傲慢轻蔑地俯视这种变革。”
“那我们应该怎么办？”
宇智波佐助有点惊讶，平常的宇智波鼬根本不会跟他聊这些。
“哥哥不知道。”
宇智波鼬微笑说道：“所以佐助要快点成长，寻找能解救宇智波的方法，说不定哥哥做不到的事情，佐助能成功。”
宇智波佐助低着头默默地走路，他不爱听宇智波鼬讲这些隐约带着离别意味的话。
“干什么？生气了？”
宇智波鼬揉乱他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