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our eyes tell》(5)

“不能，我只能看到灰色。”
田柾国最终坦言，他说完又指了指散发出微光的气氛灯，随后补充。
“就连这个灯光的光源，在我看来也是灰色的，包括其他所有的一切，都是灰色。”
田柾国语毕，金泰亨微微吃惊，按理说他已经得知无颜症的一些症状，不该再表示出过度震惊，但几亿分之一的概率就出现在他面前，他尚且做不到无动于衷。
“那你……”
金泰亨说到半途卡壳，他想问田柾国说那你平时是怎么生活的，你生下来就是无颜症了吗，这个病这么罕见，你的家人们也是吗，他脑海里闪过无数问题，此刻的他就像是来听他授课的那些学生般，对未知事物充满着同样的好奇。
“在你说到无颜症前，我对你的授课内容没有别的意见。”
田柾国没有理会金泰亨询问的目光，他只是自顾自地说。
“但是你说无颜症没有治愈的可能，我认为你是在误导学生。”

田柾国这话说完，金泰亨脑海里的问题统统都被抛弃到一边，转眼他耳边里只响着田柾国说的那句话，要知道为人师长的，最忌讳的就是误人子弟这四个字。
“如果你知道有治愈的可能，为什么不在课堂上就反驳我？”
尽管面前的学生对自己有着稍许的冒犯，但金泰亨还是试图缓和局面。
“如果我反驳了你，却没有拿出切实的证据，你觉得你会相信吗？”
金泰亨闻言一愣，他刚想说你自己不就是最真实的例子吗，但田柾国像是未卜先知，他看出金泰亨接下来想要说什么，于是他提前堵住了金泰亨的后话。
“我不会告诉别人我是无颜症的，我不喜欢别人异样的目光。”
C3
午饭过后，金泰亨送田柾国回学生宿舍，在回去途中，金泰亨表示自己对无颜症还有诸多疑问，希望之后还能再次请教田柾国。金泰亨走的时候，田柾国就站在宿舍门口看他的背影，在田柾国眼中，金泰亨是一个不一样的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