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龄】给你给我（一发完小甜饼）(11)

其实像现在这样就很好了。 他对王九龙说，没有人的成名是一帆风顺的，辫儿哥的爆红又伴随着多少舆论的压力和指责，他经历的比你想的还要多。成名后所背负的也许也是他们两个所承担不起的重量，到那时像今天这样清静悠闲的散步都会成为不可能的奢望。 张九龄不想很多年之后会后悔，在别人都羡慕着他们的荣耀时他和王九龙却在镜头前叹着气说，跟他在一起，每天说相声、研究相声，没压力地跑跑小剧场，再演演专场、却又没被专场控制的那几年，才是他们最快乐的时光。 那时候他们不是默默无闻，也没有大红大紫，没有那么多监视的眼睛和舆论的汹涌。有时他们还能带上口罩帽子去公园走走、吹风聊天。看着身边人的眼睛特别亮，像天上的星辰。 那时很自由，有大把大把的时间跟彼此在一起，悠闲自在。 如果时间永远停留在那几年就好了。 那么，张九龄的眼睛和王九龙的笑容就会永远是亮的，没有盛满的疲惫，下了台面也依然容光焕发。

他们依旧会是青春的模样。 张九龄老想起他们没有自己专场的时候，那会儿也有一些喜欢他们的观众，不多，每次小园子给他俩送礼物的也就那么几个。可那时他看见有人送礼物心里就特别激动特别感激，因为他知道那时候的喜欢是真的喜欢，都是真心喜欢他们哥俩，那样的爱才是最珍贵的。不因为他们长得好看，不因为他们成角儿了有名气了，只是因为他们是他们。 “大楠……我觉得咱们现在挺好的。咱俩就这样吧…继续努力，但也不用非要奔着哪哪去……就这样互相陪着说一辈子相声。” “可是师哥，总有一天咱们老了，满脸皱纹，说不动了，包袱也过时了…那时候没人看咱俩怎么办……” 张九龄笑了，突然停住脚步。 今天的阳光很有意思，明明是下午光线最好的时间，可远处高楼大厦的轮廓却被映成很深的颜色，仿佛是落日余晖下的残影。张九龄望望湖对岸活动区域在健身器材上爬上爬下的孩童，又望了望另一头大声外放着广播的慢悠悠的老人，最后眼神落在王九龙唯一露出的两只大眼睛上。
“没事，到时候咱们七老八十了，说的相声很可能早就过时了，没人愿意听也没人觉得有意思。也许台底下没一个笑的，那时候还有我陪着你。 我笑。 只有我和你还记得当年我们的盛世，我们辉煌过，被多少人追捧和喜爱过，这些我都替你记着呢。我们记得，我们知道，这就足够了。” 10 “给我你多年以后仍握紧的手” 那天张九龄和王九龙走了好久好久，不知不觉天黑下来才想起回去。王九龙要把他送回父母家，结果张九龄一甩手，“我跟你回去住。” 王九龙愣了愣，张九龄看他呆滞的样子笑出声，“咋了儿子，高兴傻了？爸爸今天陪你补过一把除夕夜。” 本来到了分别的时刻王九龙就有点舍不得自家媳妇，听到这话几乎是一瞬间眼神就亮了起来，这回像是只大橘猫了，刚看见毛线球那种。 “然后晚上再做点好玩儿的事情？”王九龙眼里闪着狡黠的光。 “净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