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堂】我的养成系小神仙（续集19）(2)

杨九郎说我这么多年伺候你合着是越伺候毛病越多是吧？张云雷一气之下就把人赶出去了。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善解人意了？” 孟鹤堂笑着打断他，兀自调侃，张云雷笑起来抬腿去踢他，孟鹤堂倒吸一口冷气，拎住人的腿虚握住就要吓唬他，两个人打打闹闹刚好等着下锅的挂面煮熟。 “你们俩呀，就是没说明白”，闹归闹，平静下来之后还是要说正事。孟鹤堂叹了口气，“你呢，其实就是不想太麻烦他，怕弄出太大架势嘛……九郎是因为不能陪你，但是以他的性子一定是要给你补偿，结果你不但不领情还数落人家……我知道你肯定是不想惊动那么多人，但这话你跟我说可以，你跟九郎说，他毕竟是出于好心，你跟他说他当然伤心了……哎呀，九郎对你不错了，你就知足吧你。”说完还敲了张云雷脑袋瓜一下，小泼妇撇撇嘴没说话，如今闹成这个样子，是他们俩谁也不愿意看到的。
等把那一大桌菜都涮完天已经蒙蒙亮了，桌子上里倒歪斜散落得满是两个人剩下的残羹冷炙，已经凉掉的汤底上面漂浮着一层摇摇晃晃的油渍，咕嘟咕嘟不时冒起几个水泡，又砰地破裂掉。 两个人喝得晕晕乎乎，酒瓶子在餐桌上随意躺着，地上也是随意摆放横七竖八。双眼迷离相互搀扶着去了地下室的歌房，张云雷非要给孟鹤堂唱自己新歌，可是半醉状态的哑嗓没有一个音在调上，孟鹤堂栽在沙发边捂着耳朵说太难听了赶紧切歌。 说说笑笑打打闹闹后来孟鹤堂甚至边唱边跳了起来，两个人都笑点低，也是喝醉，都乐得直不起腰来。也唱了好多歌，唱了《最长的电影》，唱了《告白气球》，唱了《过火》，最后还是逃不开那首《问》。 谁又在乎你的梦 谁说你的心思他会懂 是否我们 永远不要多问 他最好永远天真 为他所爱的人 …… 累得不行窝在沙发里叹气，一首歌好像又勾起了闺蜜组两人的伤心往事，泪窝子都浅，说着说着就抱在一起抱头痛哭。

张云雷说你说咱们怎么命这么苦，遇到这么两个玩意。孟鹤堂满脸是泪挣扎着从人肩膀上起身，叹口气想了想，说其实他们俩也不容易。 然后又是沉默。 这次醉眼朦胧的张云雷也沉默了，眼前闪过很多跟杨九郎一起度过的日子。 而孟鹤堂又何尝不是如此。 他想，台上的时候，周九良在他身后站着，看着他在前面唱歌。永远注视着他，永远是他的后盾是他的退路。 他们在几千人众目睽睽之下，不知道说了多少次无声的誓言。 想当年孟鹤堂周九良这两个名字还没火的时候，天天熬小园子，根本数不清到底演了多少场。明明知道看不见出人头地之日却依然咬着牙坚持，不断打磨作品，不停改进、磨合，一丝不苟地排活，把每一场都尽力演好。 那时候自己心烦，周九良就变着法子逗自己笑，什么咕咕嘎嘎、啊卟略都是周九良绞尽脑汁想出来的笑点。每次看着周九良，孟鹤堂都笑到不能自已，因为他就是自己的开心果，是自己的一道光。
回到家各自回屋把门一关练自己的三弦、吉他，后来周九良三弦练好了，孟鹤堂吉他也练好了，他们才敢走到外面去，才能更有底气，才能多一项超出旁人的能力。 孟鹤堂吉他弹得数一数二，周九良三弦弹得天下无双，吉他配三弦，周不离孟，孟不离周，这天上天下唯我二人最是绝配。 孟鹤堂躺在张云雷给自己收拾出来的客房那张大床上，一个人在心里想着： 孟鹤堂，是谁陪你捱过一场场籍籍无名的春夏秋冬？ 是谁陪你无数次写作品量活排练从深夜到天明？ 是谁在你哭得撕心裂肺的时候抱着你给你擦掉眼泪？ 是谁给你做你爱吃的葱油面煲鸡汤煮粥养胃？ 是周九良，是周九良啊孟鹤堂。 你记着，孟鹤堂站在台上，满眼不都是观众。他那近视眼，可满眼映着的都是周九良的影子啊。 对方一张嘴就知道他要干什么，对方一个举动，就知道自己应该怎么样。 台上虽然孟鹤堂是主力，可是当他出了问题发生预料之外事情的时候，还是得周九良给他兜着，周九良永远会第一时间给他救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