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何/熙华】抬轿人2(2)

那天何九华带着尚九熙做东，请自己社会上的朋友喝酒吃饭，让尚九熙把他那边的朋友也叫着，正好大家互相认识、牵线搭桥。尚九熙的老毛病依然有，别人很明显是故意要灌他酒，他却向来都笑眯眯地不好意思拒绝。 尚九熙酒量不差，可是再好的酒量也抵不住上来没等吃什么便三壶白酒下肚，原以为后期到此为止，却不知这帮小子紧接着开始轮番敬酒轰炸，几个人都针对尚九熙，不一会儿尚九熙就已经满面通红。 欺人之势太过明显，何九华看出这几个人拿捏住尚九熙的软肋死命往下灌酒，便以大哥之名出面几次截胡替尚九熙挡酒，甚至后来自己都喝醉但是仍然记得抢走尚九熙的酒杯死死用手捂住不让他喝。 “我不能让这帮小子欺负你。” 喝多了之后何九华眼睛都发睨了脑袋也晃晃悠悠还口齿不清地拍着桌子告诉这些闹闹哄哄的人： “你们他妈这帮人！谁要是再敢给尚九熙喝一口，你们他妈就给我滚出去。
” 喝到后来席间都乱了套，几人一撮几人一堆，尚九熙在提酒的时候他们总是打岔，嬉皮笑脸几句话就扯远了，何九华就笑着骂他们：“不说话对你们有好处。” 就是因为何九华这样给他挡着，尚九熙才没被人灌到意识离核的程度，尚九熙知道何九华这是为了自己、真心实意地对待自己，甚至已经超过了跟那群兄弟之间的感情，尚九熙低下头去抿嘴心里说不出地感动。 当晚除了尚九熙之外其余的人全部醉得里倒歪斜，何九华却酒后吐真言提酒时候说了一句话，让尚九熙记了一辈子。 他说： “这么多年你们不知道尚九熙一个人吃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我何九华，我为尚九熙感到骄傲。 尚九熙虽然有时候，不善言辞，但是你们谁要是敢欺负他，我告诉你们，我这关你们就过不了。” 当时尚九熙端着酒杯静静听着，眼眶再也止不住湿润了，他知道何九华其实心里什么都明白，他只是一直看着，把什么都记在心里，他为自己骄傲。

那时候的何九华虽然已经醉得不像样子，尚九熙从来没见过何九华喝成这样，可醉人嘴里说的话都是最真诚的表达。何九华整个人病娇地软倒在尚九熙怀里，两只胳膊歪歪斜斜地搂着尚九熙，把头埋进这个男孩的怀里。尚九熙就那样坐在旁边抱着他，其他人只当他们是好搭档好兄弟，喝着喝着注意到他俩，打趣说何九华挺大个老爷们儿怎么一喝多就这么娇弱地依赖尚九熙。尚九熙就笑，还不忘打着哈哈说怎么的，兄弟之间就不能关系好成这样了？ “你们俩这关系，啧啧啧，真让人浮想联翩，这是以后结婚都得让媳妇儿嫉妒的程度啊。” 但是尚九熙表面乐得开怀，内心实则焦虑，从何九华小声地喊着尚九熙的名字还趴在他怀里沉沉地往下坠的时候尚九熙就知道他要干什么了，但是面对怀里人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和一大桌子人的注视，他不得不一次次地告诉自己冷静去做那个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以至于即使是被趴在腿间的人勾得也起了反应，尚九熙依然咬牙挺着，试图屏蔽怀中人滚烫的躯体和哼哼唧唧的轻声哼叫。